刘太医收回把脉的手指,对皇上恭敬的说道:“回禀皇上,娘娘风寒还未好,若是休息不够,很容易让病情反复。”
我听了刘太医的话,忙说道:“没事没事,刘太医,你去把药熬好端过来,本宫身体好得很,喝了药后,办案也是没有问题的。”边说着,我边做出痛苦的表情,以表示我的话只是自谦,其实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呢。
李宣也是被我搞的没有办法,他能当着后宫嫔妃的面落我面子,总不能当着外臣的面落我面子吧。
呵,我赵家的几位大将还在西北边陲抛头颅,洒热血呢。这一刻,我觉得娘家有势力真好,恩,也不知道父亲收到我的信没有,管他什么飞鸟尽,良弓藏,在没有能力保全家族之前,底牌是万万不能交出的。
“哎呀,刘太医,你怎么还不去熬药,本宫这头又疼了。奇怪,陈贵人也没有哭哭啼啼吵得本宫心烦意乱,本宫怎么就头疼了呢?”
陈贵人表示,皇后娘娘,您还是忘了我吧,臣妾不想躺着也中枪。
李宣见我越装越像,终于开了金口,“这案子朕来审也就是了,皇后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回椒房殿好好休息去吧。刘太医,关雎宫离椒房殿较远,你也随着皇后离去吧。”
“微臣遵旨。”
我在暗香和疏影的搀扶下颤悠悠的站起身,一脸感激的说道:“既然如此,臣妾就先回去了。”
离去前,陈贵人的视线一直殷勤的向我传达着求助的意思,我心里摇了摇头。唉,陈贵人,我不是你老娘,也委实帮不了你了。至于你的结局,就看某个人头脑发不发昏了。
我又联想到近日里蹦跶的欢快的舒庆等人,觉得,要想李宣不变成昏君,还真是有些难呐。
唉,反正我对你们都没有好感,不管啦,不管啦。
等我出了关雎宫大门,我听到里面传来李宣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我没听清。但是,里面响起的哭声好像是陈贵人发出的。
等我回了椒房殿,便让刘太医去小厨房给我熬些补身子的药装装样子,而我,则去了书房,坐在案桌后的大靠椅上发起呆来。
我不知道我现在对李宣到底还有多少爱,亦或是有多少爱转化成了恨,但是那个人既然毁了我这一生,那么,他这一生也别想好过。
你将我拉入地狱,那么,便与我受一样的煎熬吧。
这些爱恨,到死方休。
呵,我又开始嘲讽自己,不管我再怎么发狠话,说白了,我还是放不下李宣这个人,放不下这只薄情寡义的中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