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民话音一落,余泽立刻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张锦荣一双眼睛锐利如鹰,带着一股杀气盯着余泽,缓缓开口道:“余泽?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余泽在他的身上感到一股类似于顾永年的气息,深邃却蕴涵着无匹的霸道。
“张族长说笑了,这个名字普普通通,全国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哪能入得了张族长金贵的耳朵。”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卢天阳在锦江没能将卢徽音带回来,说不定曾在张锦荣面前说过他的名字,所以他必须得掩盖过去,否则绝对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锦荣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抹疑虑。
余泽快速的将话题转移,道:“张族长,我昨日跟令公子有些不愉快,不知道张族长是不是来兴师问罪?”
他这一番话一个是转移话题,不让张锦荣的思绪集中在他的名字上,另一个就是用话提前封住张锦荣的嘴,让他没有理由发作。
果然,张锦荣转移了注意力,淡淡道:“我张锦荣再不堪也不屑于和你一个后生计较,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是不会插手的。”
余泽笑道:“张族长不愧是南粤第一家族的族长,胸襟气魄果然非常人能比。”
最不值钱的就是马屁,最值钱的也是马屁,余泽简单两句话就将张锦荣捧到高处,现在就是他想发作,估计也拉不下脸皮了。不过张锦荣毕竟不是普通人,贵为南粤最有实力的家族族长,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闷哼一声,冷冷道:“我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评论。我的儿子若是连一个蝼蚁般的东西也踩
不死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他眼光看也不看余泽,站起来朝韩天民道:“韩先生,你知道我的脾气,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同桌吃饭的,我还有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余泽眼光一寒,恨不得当场就将张锦荣拿下,不过他还是理智的没有动手。
韩天民笑道:“张兄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贤侄到访,怎么也得陪他喝几杯。”
张锦荣的脚步略微一停,回头望了眼余泽,这才离开包厢。
待他走后,余泽苦笑道:“韩叔叔,张锦荣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得了,平白无故又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在救出卢徽音之前,他实在是不愿意和张家、卢家的人过多的接触,不然让人识破身份,事情容易败露。
韩天民笑道:“张锦荣这个老小子今天可是特地上门兴师问罪的,事情是你引起的,当然得你出面摆平啊。再说了,这可不是我把你推出来,而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余泽一想,不由得一阵苦笑,可不是嘛,若不是自己给韩天民打电话,也不至于和张锦荣碰面了。韩天民又道:“不过你确实得小心一点,张锦荣这人看似大气,实则小肚鸡肠,吃不得一点亏,你昨晚落了他儿子的面子,刚刚又用言语挤兑他,他这人最是记仇。虽然我刚刚点名你是我的子侄,他虽然不
敢对你下重手,但是让你吃个暗亏是避免不了的。”
余泽点点头,其实不用韩天民说,就冲张锦荣出门前那几句极端蔑视的话,余泽就已经清楚张锦荣这人的性情,他嘴角邪魅一笑,道:“韩叔你放心,张锦荣父子就算不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他们!”
韩天民看了眼余泽,若有所思,道:“来,烦心事不提了,咱们叔侄俩喝一杯。”
余泽一惊,知道刚刚的话有些露白了,韩天民或许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不过他既然不说破,自己也无谓去解释,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