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料子没有多少表现可以去赌,但是切出来的窗口是高冰种的带着蓝水,就只有闷着头赌他是全料,再者,赌这块料子的蓝水够浓。这个蓝水,并不是说翡翠的水头,而是说这块翡翠的地张,地子,翡翠整块材料, 极少通体带色, 绝大多数是色、地相间, 而且色少地多, 凡翠料无色之处, 行内人称之为“ 地张” , 地张不一定是白
色, 有灰、黄、黑、青、紫、湖、蓝色,?许?多人把种和地的概念混淆起来, 以为种即地,这是不对的,种是种,地子是地子,这是两种概念。
种是指翡翠的成熟程度, 可有老嫩之分,而地却是指色的背景, 有干净、清秀或是脏、粗与细等分法,两者是不一样的。
我看着料子,上了切割机,我三叔在画线,对于切石头,他是比较在行的,我三叔以前在王老板的店里帮忙的时候,虽然好吃懒做,但是有时候真的是穷的熬不住的时候,还是会帮王叔干活切石头。
其实他要是肯干,现在也不至于一分钱没有给我跑腿,但是他所有的心思都用到了干瞎事上面去了。
他在切口上画了一条线,这块料子皮薄,之前的马老板只是切了几寸就见肉了,所以我三叔理片也没有太厚,够镯子位就行。
我三叔把石头放上去,料子往大了赌,能有上亿的价值,往小了去,也不会亏本,当然,如果我运气非常差的话,这一刀下去,砖头料垮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站在一边看着,切割机开动,这里的切割机非常大,看着都吓人,所以我们躲的比较远。
“周老板,有没有兴趣投资矿区?你那么有钱,赌石的本事也非常了得,如果你能投资矿区的话,我们两个联手,我保证赚大钱。”马觉走过来说着。
我三叔听着,就赶紧过来了,两只眼睛瞪的很大,他说:“我听说现在投资矿区很难了,政府军不给投资了,想要买开采权,都他妈要花很多钱,还要找关系,是不是?”马觉笑了起来,说:“那都是政府军规定的,克钦人想干什么还都干什么,没什么大的改变,挖矿是很辛苦,但是,挖出来的石头很赚钱,你看这些石头,送出去就是几百万几千万,我一个人干,太吃力了
,跟那么多老缅竞争,搞不过,之前我跟吴昂吉商量了一下,我的矿区开采权快到期了,我续租,在投资几千万,再拿下两座矿山,他愿意入股,周老板,你呢?”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吴昂吉走过来,说:“周老弟,我在内地卖石头,早就想开一家矿山了,马老板跟我商量好几次了,这次来,我也打算考察考察矿区,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投资,你看看这些石头,
如果是我们自己的,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嘛,不用一块石头花几千万嘛,是不是?”吴昂吉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我们都是赌客,这一块石头价值几千万,很贵,如果矿区是我们自己的,那么这样的石头,我赌,就不用花钱,但是,我看着哪些被切废掉的石头,他为什么只看到了哪些有价
值的翡翠,而看不到这些切废掉的翡翠呢?这些翡翠也在资本里面,我承认,开矿对于赌客来说,是比较有吸引力,甚至是利润更大的,但是,开矿需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缅甸不是个稳定的国家,我当然不希望在这里投入的太多,再说了,我也
没有那么多钱投资矿业。
我听马觉的话,每天光是机器喝油都要几十万,这个是个天文数字,当然,这些理由都不是我不投资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相信马觉这个人。
跟不能相信他的人合作,我是做不到的,两者有猜忌,根本就和做不到一起去。
我听着就摇头,我说:“我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占时就不考虑了。”
听到我的话,马觉有点失望,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我看着切割机,切割石头非常快,巨大的刀片快速的把石头给切割开。
我看着石头被切下来一片,就跟切肉片似的,看的很过瘾,我三叔看着石头被切开了,急忙去停掉机器,我很紧张,也很期待,我希望这块料子的蓝水底子能浓一些。
我三叔跟几个人,用手托着石头,将切片的石头放下来,当石头放下来的那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