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在中间推来搡去的沈若懿一直一言不发，低着头，仿佛没有感觉。
直到头发被人揪住，脑袋被人狠狠按下去，他的神色才有了一丝微微的痛意，转瞬即逝。
那边粗鄙的戏弄还在继续，且愈演愈烈。
“来啊，从我下边儿爬过去，狗叫两声，就放过你，怎么样？”为首的人挑高了眉，不怀好意道。
一群应和起哄声纷纷响起，那一群人越是热闹，与他们对立埋头的沈若懿越显得弱小可怜。
他紧抿着唇、沉默对抗的模样尤其无助。
宋乐忽然有些理解了他为何会那么扭曲、冷漠。
换一个人，也不见得能以德报怨。
“小姐，咱、咱们怎么办啊？管不管……”阿慢不知所措的声音传来。
几息后，宋乐才握拳点头：“……管。”
“哎？”阿慢错愕。
宋乐却已经走了出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的石头准确抛出，砸在为首的那大孩子头上，他吃痛惊叫一声，甩开了手中的沈若懿。
“谁？！”那人扬声，捂着脑袋，怒气冲质问周围的人。
宋乐看了看他们，四五个人，若是打起来，阿慢是不能指望了，还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