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洲砚家
“三弟,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了?”书房中,砚展鹏眉眼染上一丝愁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哥和大嫂怎么会突然中了‘沉沦’这样的奇毒呢?”
站在他面前的是砚家老三砚展风和砚展鹏的弟弟砚展英,他刚去看了砚展风和绾情,都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们的情况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似更加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们性命也有危险……[]
砚展英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再不解毒的话,我怕……哼,如果不是那些老家伙不肯让大嫂进砚家,大哥他们也不会中这样的奇毒!不就是绾家的人嘛,我看也没什么,毕竟当年那事还有许多疑点,不一定就与那绾家有关,我看大嫂人不错,就是那些老家伙执意不肯接纳她,而且,族里的年轻一辈怕也是不肯接受绾家的人啊。”
砚展鹏叹口气:“其实若不是那几位族老坚决不同意,我倒是觉得砚绾两家联姻甚好,如你所说,当年那件事悬得很,不一定是绾家的人使的手段害了老爷子。”
“哼,不过是些芝麻烂谷的破事,按我说,定是那几个老头自己小肚鸡肠,当年比试时输给了那些个女人心里不服气呐,那性子就跟个娘们似的,也忒小气了!”砚展英一向大大咧咧,有话直说,他可是看砚家的几个族老很不顺眼,尤其是赤老和耿老,当年砚家之所以会和绾家闹翻,他们俩可是‘功不可没’!
其实一直以来,砚绾两家关系虽说不算好,却也不算差,只是三十年前一场六族大会却让两家的关系闹僵了,因为当时代表砚家出战的赤老和耿老在六族大会上输给了绾家的人。
本来当时都是年轻气盛,他们俩心里本就不服,后又遭人嘲笑,说输给了娘们,丢人!
他们俩便想着要给打败他们的那两个女人一点教训,谁知当时那绾家家主是个护短的,反将他们俩揍个半死,而后还是砚老太爷出面,才将他们保了下来。
可第二天,砚家却死了一个人,那是砚展风的堂叔,砚老太爷的堂弟,当时他可是胜者。
当时赤老和耿老就认定是绾家为了报复他们杀的人,当年那位绾家家主脾气可是十分火爆,气得差点把他们俩给废了,可后来查出来的线索确实都指向了绾家。
绾家家主一怒之下,与砚老太爷打了起来,双方皆受了伤这才罢手,可谁知砚老太爷回到砚家后,伤势却加重了,最后虽然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熬了两三年便去了,而当时砚家那几个参加族会的人,其中就有几位是如今砚家的族老,他们一直认为是绾家看砚家不顺眼对砚老太爷下的毒手,自此砚绾两家关系越发僵了起来,甚至偶尔发展到相互火拼。
而砚展风和绾情当年的结合无疑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尤以砚家那几位族老的反应最为激烈,以至于到如今他们希望砚展风能够回到砚家,却仍旧不肯让绾情进砚家的大门。
砚展鹏听得砚展英这么说,不免斥责了两句,而后轻叹:“他们毕竟是族老,当年也为咱们砚家做了不少贡献,只是那件事,唉,毕竟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赤老和耿老虽说报复人家有错在先,可他们也是为老爷子鸣不平,你就少说两句,当年谁是谁非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在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不过,说起这赤老,他倒是越老功利心越发重了,听说他们又想掺和到咱们砚家的几个重要产业里去了?”
“嗯,好像是前两日才到铁廷庄去过一趟。”砚展英撇撇嘴,“估摸着是看咱们的铁廷庄赚钱,想着从中捞一笔呢,嘿,可惜那里二哥你已经交给之檀那小子管理了,赤老和耿老对谁都不曾放在眼里,倒是对之檀这小子有些忌惮,我看这回他们指定要无功而返了。”
砚展鹏点点头:“让之檀看紧点,这两位行事可不怎么稳重,可别让他们惹点什么事出来。至于大哥那里,咱们兄弟俩也是该拿出些魄力来了,族老咱们是要敬着,可他们管得未免太宽了,毕竟,这砚家的家主是我!”
“二哥早该如此了,咱们把大哥接回家吧,住在绾家的庄子里总不是事儿,这不是让人戳咱们兄弟俩的脊梁骨么。再者,大哥以前一直对咱们照顾有加,这回就算族老们不答应,咱们也得把大哥大嫂接回来!”
“我先让人将大哥以前住的东槐院给收拾出来,对了,大哥不是还有儿子媳妇儿吗,怎么大哥中毒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们回来?”说到这砚展鹏眉心蹙得紧,“赶紧派人暗中寻一寻,务必要把人找到!”
“我知道了二哥,我这就去办。”
绾家名下一处幽静雅致的别庄外几个人风尘仆仆行来,男女几个品貌皆是不凡,尤其是为首的一男一女两人装扮虽不华贵,但行止优雅,眉宇间自然流露出一股贵气。
听到他们询问砚展风和绾情是否住在这里,并直言他们是砚展风和绾情的儿子媳妇,管家微微吃惊,当下便令人禀报了负责这处别庄的绾家大小姐绾君。
绾君乃是绾家家主绾华的长女,可惜公子榜上没有女子的排名,否则这绾君怕也能排进前五呢,她的实力据说还在公子榜排名第五的羽惊纶之上。
绾君听闻表哥和表嫂到来,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且让他们到大厅等上一等,我稍后去会会他们。”
她从二姨口中知道他们的儿子长她几岁,名叫砚楼凤,他的妻子叫兰瞳,就是那位杀了巩秦安与丹宗和巩家都结了仇的女子,墨衣和绯衣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