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燕气势,莫说是驭兽族人,就连只知血腥的野兽也不免慑住,纷纷驻足观望,喉间呜咽,且不敢上前一步!
“吼……!”玻璃的吼声震动山林,让周遭的野兽与灵兽带着惊惧齐齐后退!
双鹤脸色一变,淳于燕一人竟然就能够扭转战局……休想!
他举起短笛,正要发动攻击,远处却突然传出巨大的鼓响!
远远望去,长长的队伍从山路蜿蜒而来,队前的执帐者高举着天水国的大旗,仪仗队轮着大鼓,声音就是从这儿传出来了。
披甲持矛的兵士迅速将山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大白天也高举着火把,为随之而来的明黄色马车开了路。
野兽惧火,在天水国士兵的逼近下不断退让。
双鹤紧紧盯着那明黄色的马车,天下明黄供皇家,天水国皇室来双兽山做什么?!
马车停下,车旁的随侍官员厉声道:“见到太子御驾还不跪礼参拜?!”
众人一怔,紧跟着就哗啦啦地跪了一大片,山呼千岁。
马车帘子掀开,一个穿着明黄绣飞龙锦袍的少年走了下来,冷声道:“花惊澜乃天水国上宾,依托族竟然私自拦截,简直胆大妄为!”
双鹤头皮一紧,连忙低下头去,大声回话,“并非依托族有意为难,而是花惊澜在危天狭中取走了属于驭兽族的东西,依托族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满口胡言!”唐继禾斥道,此时花惊澜武功全无的事是瞒不住了,索性捅开了来说,“花惊澜不过为了抱住腹中胎儿而冒险下危天狭寻找催胎法,又岂是你说的取走了驭兽族东西?!”
他说着朝前深深拱手,“还请太子明察!”
“唐门一面之辞不足以取信!”双鹤又道。
“依托族一面之辞也不足以取信!”唐继禾以牙还牙。
花惊澜满头大汗,忍痛抬起头来,却被太阳下那耀眼的颜色弄得眼前一暗,身子一软就朝后倒去。
“夫人!”桑不归大喊一声,玄机和悲风也连忙去扶花惊澜。
淳于燕返回来接住花惊澜,抬头看着天水国太子,昔日那张小乞丐一样的花脸竟然威严犹如大人一般,果然是天生的高贵血统!
这位天水国太子,不是别人,真是锦儿!
“还不快将澜夫人扶上马车!”夏侯锦呵斥道。
太子的贴身侍卫大武连忙领了人来,淳于燕却绕过他们,将昏迷的花惊澜抱上了马车。
桑不归几人给吓了个结实,虽然之前猜测锦儿的家世不会平庸,但也没想到是天水国太子这样最贵的身份!
夏侯锦冷眼一扫依托族,意味不明地道:“双族近年愈发不知收敛了!”
双鹤与唐继禾背脊一颤,这可是未来天水国的皇帝说的话,如果他有心削弱两族势力,简直是易如反掌!
夏侯锦带走花惊澜,谁也不敢吭声。
花惊澜拿到了催胎法,也免了与两族的摩擦,桑不归带领蓬莱门的人退回了榆阳城,由聂啸阳与素欢随淳于燕进宫去照顾花惊澜。
锦儿将他们安排在较偏远的宫室,确保花惊澜能够静养,同时皇宫里的珍贵药材也不停地花惊澜那里送,让宫里朝堂都不由好奇起来太子带回来的这个人。
听过花惊澜名字的人,也都对她过去那些事如雷贯耳,就连天水国皇帝都想一窥庐山真面目,但是锦儿却拦得紧,硬是不准任何人去打扰花惊澜,皇帝顾念花惊澜照顾锦儿许久,便也不再过问。
花惊澜足足睡了一天才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扶着自己的腹部惊慌地喊着“孩子”!
淳于燕连忙安抚她,“别担心,孩子好好的!”
素欢倒了热水过来,淳于燕喂着她喝了两口,道:“聂啸阳说孩子很健康,在不断长大。”
花惊澜松了口气,“那就好。”
“另外他还配了一些止疼的药,让你发作起来不那么痛。”淳于燕又吹了燕窝粥放到她唇边。
花惊澜慢慢吃了一口,打量着周围的事物,道:“这里是……?”
“夏侯氏的皇宫。”淳于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