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兮换了个坐姿势，让自己坐得正一些，她今天课多，有点儿累，但这种一对一的谈话，她必须要中精神：“你怎么得出的这个论？”
“你觉得什么是？”于磊捏了捏纸杯。
“跟常态相对，”紫若兮想了想，“这是个中性词。”
“但我就是那种贬意的。”于磊盯着她。
“这样啊，”紫若兮笑笑，“能说说么，我来判断一是哪种？”
于磊又沉默了，盯着纸杯发呆。
紫若兮兜里震了一，是手机，大概有短信，她没理会。
于磊还在沉默，紫若兮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不是短信，应该是有话进来，震了很长时间才停。
“安总你觉得恶心么？”于磊突然问，“fag？”
“不是，也不是心理疾病。”紫若兮说，兜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她没接。
“不是？”于磊有些意外。
“嗯，我们国家精神障碍分类里都没有了。”紫若兮点点头，如果这就是于磊的问题，对于她来说，还算是比较好疏导的。
“哦。”于磊听到这话却并没有什么轻松的表现，还是反复地捏着纸杯。
紫若兮看着她的动作和表情，于磊的问题不光是这一点，她耐心地等着于磊继续说去。
手机在兜里第三次开始震动，紫若兮伸手到兜里把手机给关掉了。
如果把于磊换成某某，她会没所谓地接这个话，但于磊跟她之间并没有建立信任，她不能在这时让于磊有她对这件事不在意的感觉。
“但我比这多了。”于磊说，表情有了变化，紧张里带着挑衅。
“介意我听听么，让我这个局外人来判断一。”紫若兮的声音始终保持放松，不急不缓。
“我每天晚上会跟一个女孩打话，”于磊说出这句话之后，紧张的表情消失了，像是要挑战似地看着紫若兮，“你知道什么是么安总？”
“知道。”紫若兮依然声音平稳。
“她是个，之前有女朋友，”于磊说，“我俩每天都打话。”
“你俩挺能聊，我回家就想休息。”紫若兮笑笑。
“不聊，我们话做|爱，”于磊扬扬眉，“安总，这算么？”
紫若兮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地说了一句：“不要随便给自己贴标签。”
于磊又沉默了。
紫若兮靠在沙发里看着她，她没想到第一次“接待客人”，会碰上这么一个学生。于磊给她的感觉似乎并不迷茫，也没有多大需要帮助的某某，她也许只是需要认同和倾诉，所以她不出声，紫若兮暂时不打算说话。
放学铃响起的时候，于磊站了起来：“我明天还能来么？”
“只要我没课你就可以过来。”紫若兮说。
紫若兮收拾好东西，在办公室慢慢喝了杯热水之后，才收拾东西走出了校门，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她打开了手机。
几个未接来都是宫寒月打过来的，还有一条短信。
你几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