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婆说的算。我也没什么朋友,都是些生意上的伙伴,不请也罢,反正你希望一切从简,不用举办太大型的婚礼。”
“已经很大型了好不好?按照你之前的意思,简直要把整个台湾的人都请过来,就不怕吃穷你啊!”
“你放心!你老公什么都有,最多的就是钱,你请多少人都无所谓。而且,我巴不得让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那就没人敢抢了。”
“真霸道!”
“是啊!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当然得霸道一点了。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到的,被人抢了我会伤心死的!”莫少凌从身后环住她,轻轻摇晃。“老婆……我的老婆……”
“好了,好了,知道了!”乔斯越发觉得他像个孩子了。不过无论是冰山的一面,还是孩子气的一面,她都好爱。
“对了,你会派请柬给欧怡雪吗?”
“当然!为什么不?”
“可她对你……你不怕她伤心吗?”同是女人,她知道这是多大的伤害。
“我不管她怎么想,我只知道,我会派给我朋友。这样做,也表明了我的态度,不是吗?我现在是宁可辜负全世界,也不想让你有一丁点不开心。别人的感觉,我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她对你那么好,你这样做有点不近人情哦……不过,我喜欢!”乔斯拦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必须和第三个人保持距离,对吧?这样,也是为了不伤害她!”
“相比那些优柔寡断,不忍心拒绝的男人,我还是比较欣赏我们家亲爱的的作风。”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够男人!”
“是吗?我在床上更男人,试试吧……”
房间内很快响起了男女粗重的喘息,整夜没有停息。
房间内只留了一盏壁灯,酒瓶散乱在沙发上、地毯上,空气中的酒味浓烈得发臭。
欧怡雪瘫软在地,只能靠沙发的力量支撑住自己虚软无力的身体。
她抓起一瓶威士忌往嘴里猛灌,酒很烈,刺激着喉咙,但她几乎感觉不到了。接连几天她都在酗酒,不分白天黑夜,一通猛灌。
她痛得快死掉了,只有酒精才能麻痹她的痛苦。
最痛苦的莫过于醉醒后,脑子越发清晰,每一根神经都充斥着极致的痛苦。她只有拼命灌拼命灌,希望能再次醉过去,忘记一切。
可到后来,她越喝越清醒,莫少凌和乔斯的身影就像两个魔鬼一样时刻缠绕着她。她越想躲,他们越无处不在,一下就从某个角落突然冒出来,要将她抓进地狱。
她现在的状态与街上的乞丐无异,浑身散发着酒臭味,头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身上的衣服已经很久没换了,到处都是斑斑的酒痕。面红耳赤,呼吸吞吐间都是酒味。
一大瓶酒告罄,她胡乱地在茶几上摸索新酒。突然摸到一张硬硬的卡片,她抓到眼前,鲜红的请柬差点刺瞎她的眼睛。
这就是她痛苦的原因……
他明知道她爱他,他明知道她爱他爱得发狂,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地对她?
他真的不知道这张请柬是多么残酷的打击吗?还是……他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他和那个女人的“幸福”!
呵呵,真是可笑!
几年前,她曾那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认定她就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
现在他终于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这是上天对她背弃他的惩罚吗?一旦放手,便永远不能再得到!
可她已经付出了很大代价,她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不足以挽回他吗?
新郎:莫少凌。
新娘:乔斯。
他们的名字被一颗心圈在一起,仿佛是一体的。
几个字像针扎在欧怡雪眼球上,一想到他们幸福的笑脸,她抓狂地将请柬撕碎。不顾一切地用力撕扯,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请柬上。好像只要撕碎它,这场婚宴就不会举办!
不……莫少凌是她的,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发生,她不能就这么认输。
欧怡雪踉跄着想站起来,但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的力气。她一下踩在酒瓶上,脚下一滑,又狼狈地跌回地上。“嘭——”
一切都在嘲笑她的无能!
就算她去到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会因为她停止婚礼!
而且、而且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她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尤其是他……
心急之下,欧怡雪眼前闪过另一道人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急忙拨通了电话,怒吼道:“他们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