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齐这件事是否与你有关!”
格丹闻言,嗤嗤一笑,“主子让奴侍来便是为了问奴侍这件事?”
“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官锦厉色怒道。
格丹不以为意,“主子这是做什么?是在为那枉死的德贵君抱不平还是为大周皇帝差一点便命丧黄泉而动怒?”
官锦扬手狠狠地给了格丹一个耳光,“本宫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格丹却在官锦说完的这句话的时候扬手回敬他一个耳光,“你以为你真的是主子吗?!”
官锦眼底掀起了一阵暗潮。
“既然你这般想知道,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没错,这件事和我有些关系!”格丹冷冷地道,“昨日你让我去给那短命的德贵君送东西之时那个德贵君的母族亲人不小心撞上了我,从而掉下了一包东西,当时我一时好奇捡起来看,却不想决然是包能迷药,而且分量还挺重的,不过虽然是迷药,但是却不足以致命,因而我便好心的给他换上了一包鹤顶红送还给他。”
他的话停了停,语调一转,成了讥讽,“主子你是没看见,当时他拿样子是吓的半死,以为自己的阴谋被发现了,好在奴侍的戏演得还是不错,让他以为自己运气极好,便这般瞒了过去。”
“那毒药是你给他的!”官锦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格丹讥笑,“主子不必担心,那不过是普通的鹤顶红,只要是有些门路的药铺都可以买到,便是大周皇帝去查也不会差到阿塔斯族身上!奴侍可学不来主子用阿塔斯的毒杀前西南大将军顾若青这种事情!主子还想知道什么?奴侍为何随身携带鹤顶红这等剧毒?主子不必担心,奴侍不过是用来防身罢了,不会下到主子身上的,不过奴侍倒也是没想到这毒差一点便要了大周皇帝的性命,当时奴侍想那薛家的公子不过是想用那药对付德贵君罢了,虽然最后有些偏差,但是结果却还是一样。”
“谁让你这般做了!”官锦厉色道。
格丹冷笑,“主子何必这般震怒,奴侍这样做也是为了主子着想,自从那皇贵君出宫之后,你的陛下虽然不在独宠一人,可是这半个月来,她大多数的时间不是去那豫贤贵君那里便是去德贵君那里,奴侍只是不想让主子日日这般独守空房,因而方才帮你除掉一个障碍,好让陛下时时来主子这聆凤殿!说起来,奴侍这样做也是全了主子你的愿望。”
官锦咬紧了牙关浑身紧绷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格丹。
“怎么?奴侍猜错了吗?”格丹讥笑,“自从那陛下在主子的床上睡了一晚上之后主子便日日魂不守舍的,不是盼着陛下再一次驾临是什么?奴侍这是全了主子的心愿,如今德贵君没了,后宫便又少了一个君侍,以之前的情况来看,陛下短期之内怕是也不会再召人进宫了,你便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和陛下恩爱缠绵!主子可不要告诉奴侍,当那德贵君不要脸地跟你说你心心念念的陛下和他如何如何的恩爱缠绵,在说他现在可能已经有了皇嗣的时候你心里不恨不恼!奴侍不过是做了一件主子心里也是极为想做的事情!”
格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嘲讽。
在他看来,官锦这般行为是在给阿塔斯族丢脸,可是偏偏,如今阿塔斯便需要他竭力讨好大周皇帝,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在床上讨好大周皇帝,所以,他方才会这般冒险出手对付那德贵君!
“既然心里想着,那便不要在这般做作,认了便是了!如今那德贵君没了,便是你的好机会,主子与其在这里跟奴侍说这些有的没的得,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床上讨好大周皇帝,怀上孩子!不过主子在得偿所愿的事情不要忘了,我们还在等的大周的机密!”
官锦盯着他,双手死死地扣着,指甲几乎将掌心给扣出了血来,眸光阴沉冰冷,“给本宫滚出去!”
格丹冷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
随后,室内隐隐传来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
……
雪暖汐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当他醒来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抱着司慕涵大哭了一场,而在得知了事情的源头,更是恨不得亲手去杀了薛清。
由于永熙帝的皇陵尚未开始兴建,礼部只能先将德贵君薛氏先安葬在了先帝泰陵为先帝早夭皇女皇子设立的陵墓当中,等永熙帝陵寝建好,便再行迁离。
德贵君薛氏下葬当日,永熙帝给薛氏定了谥号曰文。
而皇宫的紧张气氛便也随着文德贵君下葬之后渐渐地得到了缓和。
也因为这件事,永熙帝对于宫中膳食安全起了担忧,随后便也制定了一连串的规矩来确保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文德贵君之死也在朝中掀起了不少的波澜,而最主要的还是朝臣对于永熙帝皇女的忧虑,而同时,工部也向永熙帝上了折子提出了应择地新建永熙帝陵寝。
永熙帝看了这份折子之后,脸瞬间黑了,心里憋起了一把无名火。
而当时在旁的雪暖汐见司慕涵这般一时好奇看了瞄了一眼折子的内容当场便吓的脸色惨白,当夜便忽然间病倒了。
御医说是惊吓过度加之连日来连日来过度的忧思所致。
司慕涵这时方才明白,雪暖汐对薛齐这件事并没有完完全全地放下,只是一直藏在心中没有表露出来而已,而工部兴建陵寝的事情便成了一个导火索,将他所有的惊恐不安都给引了出来,他便也支撑不住下去,病倒了下来。
司慕涵焦急担忧却也没有法子应对,只能极可能地陪着他,安他的心。
工部的折子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头。
司慕涵这般做虽然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雪暖汐,但是便是没有雪暖汐这件事,她对于这份折子却也是极为的不待见,她方才十七岁,便有人这般着急地给她修建陵寝,像是巴不得她死似的,这件事情怎么想便怎么膈应。
雪暖汐的病不严重,只是因为一直无法解开心中的郁结,便这般缠绵病榻,一直不见好转,司慕涵心里极为的忧虑。
雪暖汐病了,那后宫的事务便只能落到了蒙斯醉的身上,而蒙斯醉忙着处理后宫的是事情,照顾二皇子的时间便也减少了许多,最后甚至只能拜托蜀羽之代为照顾。
蒙斯醉可以让蜀羽之代为照顾二皇子,可是雪暖汐却是仍旧无法放心将大皇子交给蜀羽之照顾,但他也因为自己病着,不敢如同之前那般细心照顾大皇子,生怕过了病气给大皇子,可是只是交由宫侍照顾,他却也不能放心,这般焦虑之下,病情更是难好。
司慕涵见状便只能向宫中唯一一个还可以算的上是信的过的明贵太君寻求帮助,让他白日过来照顾大皇子,明贵太君没有推脱,欣然地伸出了援手。
有了明贵太君的照料,雪暖汐的心也安了一些,病情有了好转但是却未见康复的迹象。
而由于雪暖汐病着,水墨笑一直未曾收到大皇子的画像,心里也开始焦急起来,便在他开始怀疑雪暖汐是故意不给他送大皇子的画像之时,绿儿奉了雪暖汐的命令前来,同时也带来了大皇子新的画像。
水墨笑质问雪暖汐为何不来。
绿儿便雪暖汐病了的事情说了,同时也将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也说了。
当水墨笑听见了司慕涵差一点便命丧黄泉之时,猛然从椅子上站起,然而便在下一刻,他却恼恨自己这般的反应,她便是死了又与他有何关系?!不,她不能死!她死了,谁来保护他的晏儿?所以,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水墨笑心里纠结无比。
只是嘴上却是冷冷地道:“是吗?还真是可惜,她居然死不成!”
绿儿脸色一变,随后选择了忘了这句话。
“雪暖汐病了,那谁来照看本宫的晏儿?!”水墨笑想起了最为要紧的事情,“蒙氏和蜀羽之他们有没有对本宫的晏儿做什么!?”
绿儿摇头,“主子病着,陛下便请了明贵太君代为照看大皇子,主子说请凤后放心。”
至于蜀羽之经常接触大皇子的事情,绿儿谨守着主子的吩咐一个字也没说。
水墨笑闻言心定了定,他与明贵太君虽然不熟悉,但是也没有任何的恩怨,他没有理由伤害他的晏儿的,“这便好……”
……
雪暖汐的事情,明贵太君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但是却也只是看着,未曾过多的插手,一直到安王开了口,他方才掺和进这件事。
明贵太君看着眼前颜色憔悴的男子,心里微微叹息一声,“皇贵君的身子还未见好吗?”
雪暖汐对明贵太君很客气也很感激,先帝的位份高的君侍当中除了和安皇贵君之外,也就明贵太君能得雪暖汐真心的敬重,自从先帝驾崩以来,明贵太君便一直呆在了宫中安静地颐养天年,也未曾为了安王而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还是这样子,这些日子辛苦明父君照顾大皇子了。”
“大皇子很乖,也算不得上是辛苦。”明贵太君微笑道,“只是许是大皇子由你照顾惯了吧,这些日子总是吃不好的。”
雪暖汐听了脸色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可让御医看过了?御医怎么说?”
“大皇子不是你的孩子,不过你却能这般的关心,在后宫当中可以说是极为难得。”明贵太君没有回答而是微笑道。
雪暖汐心里焦急不已继续追问大皇子的情况。
“你这般关心大皇子,那便应该尽快养好身子。”明贵太君神色转为了凝重,“大皇子虽然吃的不好,不过倒也没有大毛病,只是他毕竟是由你照顾惯了的,一时间换了人,自然有些不适应,这孩子是最为敏感的。”
雪暖汐听他说大皇子无恙,心里也松了口气,只是也随即生出了一阵心酸,“明父君……我并不是不想养好身子……只是……”
“本宫知道。”明贵太君叹息道,“你是无法宽心,还是想着文德贵君的事情对吧。”
雪暖汐看着他,虽然不说话但是表情已经是默认了的。
“文德贵君的事情虽然可怕,但是作为大周的皇帝,这些样的事情却算不得上是什么。”明贵太君缓缓说道,“而对于你来说,也是如此,你若是想当好这个皇贵君,便不该被这般一些小事情给吓住,皇贵君,要在后宫生存,除了有极好的出身之外,还需要一份面对任何事情都要淡定自如的心态。”
雪暖汐眼睛微微睁大。
“本宫虽然也算是你的长辈,但是这些话原本也不该说的,不过……”明贵太君的话停了会儿方才继续道,却也是岔开了话,“皇贵君可知道,最近陛下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雪暖汐一愣。
“文德贵君去了,而后宫当中便又少了一个可以为陛下诞育皇女的君侍。”明贵太君看着他,神情认真,“陛下没有皇女,后宫君侍又这般的少,朝中大臣自然不会任由着这种情况继续,然而陛下却始终不肯退步,甚至一度因为此时大发雷霆,虽然还不至于闹出大乱子,但是陛下如今承受的压力相信本宫不用说皇贵君也明白的,陛下自从登基以来,从未做出这等不顾大局的事情来,至少在朝臣的眼中是这般,可是如今陛下却做了,而陛下这般做无非是不想让你在病重再添堵。”
雪暖汐长大了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眼中却是蓄着泪水。
“本宫在后宫生活了许多年,便是先帝当年对敦敬皇贵君,也未曾做到如陛下这般。”明贵太君的眼神渐渐的有些飘渺,“陛下这般的任性若是在一年前,只怕她的皇位早便已经坐不住了,皇贵君,你还是要这般继续下去吗?”
雪暖汐猛然摇着头,哽咽道:“不……我不是……我不要不想……”
“其实你已经很幸福了。”明贵太君微微一笑,“只是皇贵君,这皇宫当中的幸福来之不易,却是更容易失去,若是过于的苛求过于的执拗,便是再坚固的幸福,最后也会瞬间消散,所以,莫要让自己到失去了的时候方才来后悔。”
明贵太君将话说完便离开,至于雪暖汐能够听的进去,便只能靠他的造化了。
说起来,明贵太君对雪暖汐也是有些喜欢,因为在后宫当中,少有见到这般的人。
只是后宫,最容不得的,却也是这样的人。
他若是无法看开,毁的便是自己。
雪暖汐在明贵太君走了之后,便一直呆坐在床上,像是失了魂似的,让一旁照看的绿儿看在眼里焦急万分,却也苦无方法,一直到了司慕涵处理完政事过来看他,他还是这般。
绿儿将事情告诉了司慕涵。
司慕涵闻言,蹙起了眉头,心里也清楚明贵太君之所以会跟雪暖汐说这些话怕是受了安王的嘱咐,她虽然不满明贵太君这般行为,然而却也无法责怪,因为不管是安王还是明贵太君,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阿暖……”
她走到了他的床边坐下。
雪暖汐缓缓抬起头,看着司慕涵。
“今天觉得如何了?”司慕涵挤出了一丝微笑问道。
雪暖汐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间往前侧身,随后抱住了司慕涵。
司慕涵一愣,随即伸手抱着他,“阿暖……”
“对不起!”雪暖汐却是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放开了她,神情严肃地看着她,“涵涵,对不起,我知道我任性,我知道是我错了,明贵太君说的没错,我该知足的,我不该再这般给你惹麻烦的,涵涵,对不起,我只想着自己难过只想着自己害怕,却忘了如今最辛苦的人是你,对不起,涵涵,真的对不起!”
司慕涵鹏了眉头,“阿暖……”
“你听我说完!”雪暖汐握着她的手,“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不会在这般让你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的,涵涵,我真的会没事的……朝臣让你纳君侍你便纳,我不会再这般任性了,也不要你这般的辛苦,往后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的身边……虽然看着你去别人那里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是涵涵,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蒙斯醉也是喜欢你,可是他可以做到,蜀羽之如今虽然恼着你,但是我相信,他心里也是有你的,他也可以做到,我也一定可以,涵涵,我不要你为了我这般辛苦……你不好过,我便更是难过,我只希望,我们往后都能好好地过日子……涵涵,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只要你心里有我,那不管你去谁宫中和谁生孩子,我都不在意……其实母亲说的对,你必须有一个皇女,这样,你方才可以更加的安全,所以涵涵,去做你该做的想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涵涵,薛齐便这般忽然间就没了,我发现,原来人的这一生真的很段很短,甚至还未意识到要结束的时候,便已经结束了,涵涵,我不想到了最后的一刻,却发现,自己为了这些不该去纠结的事情而浪费了许多本该可以开心的日子,涵涵,我爱你,好爱好爱好爱,所以,我想和你过的每一个日子都是快乐幸福的,我是这般,你也要是这般……涵涵,我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司慕涵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凝视着他沉默无语。
“涵涵,答应我,你也要幸福快乐。”雪暖汐覆上了她的手,“我们不要再去为了那些事情浪费我们可以幸福的事情好吗?”
司慕涵点了点头,“好。”
雪暖汐笑了,却也落了泪。
许是放宽了心,雪暖汐的裁的极快,不到两日他便可以下床走动。
而病情好转了之后,雪暖汐第一时间便是去看大皇子,虽然因为尚未完全康复而不敢过于的接近大皇子,但是便是远远地看一眼,听着他的笑声,心里也是极为的舒畅。
雪暖汐去看大皇子的时候敲蜀羽之也在,虽然雪暖汐并不放心蜀羽之照顾大皇子,但是也没有禁止他接近,只是吩咐宫侍只要蜀羽之见大皇子的时候必须有其他的人在场。
蜀羽之见雪暖汐到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想放下大皇子。
“晏儿似乎很喜欢你抱他。”雪暖汐笑道,“你便抱着吧。”
蜀羽之看了看他,便没有将大皇子交出去,而是继续抱着。
雪暖汐远远地坐在了一旁,缓缓地开口,“蜀羽之,我知道我或许没有资格这般跟你说这些,只是蜀羽之,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一直这样,你其实过得可以好一点的,过的开心一些。”
蜀羽之凝视着他会儿,却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而是低头看着大皇子,却见他正笑着看着他。他愣了愣,随后,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雪暖汐见状,也无声笑了起来。
……十月初,夏季的炎热基本散去,秋风徐徐而来,这般的天气本是外出的好时节,病愈的雪暖汐是想着领大皇子去南苑看看水墨笑的,可是当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大皇子却是病了起来,而且病势凶的很,去南苑的计划被耽搁了,连原定于十月的秋猎也因为大皇子病重而让司慕涵直接取消了,雪暖汐没日没夜地照顾着大皇子,后宫的事情基本上是丢给了蒙斯醉处理,虽然雪暖汐将全部心思放在了大皇子的身上,但是却已然新感无力,还好蜀羽之在一旁帮了把手。
雪暖汐见蜀羽之对大皇子的关切不亚于自己,心里有些高兴也有些伤感,对蜀羽之的戒心也渐渐地放下。
他如今最希望的便是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开心地过日子。
大皇子的病一直到了十月下旬方才渐渐好转。
而也是在同时,聆风殿贵夫官氏被御医诊出了怀上了一个月多月的身子。
随着这个喜讯的传出,朝堂的沉郁气氛得到了缓解。
待大皇子身子好转了之后,雪暖汐去了一趟南苑,除了去看看水墨笑之外便是给水墨笑送去大皇子的画像,也许是因为父子之间的感应,水墨笑只是看了一眼画像便知道儿子不怎么好,言辞质问了雪暖汐。
雪暖汐本是不想将大皇子病了的事情告诉水墨笑的,担心他会更加的担心没有办法将养自己的身子,可是如今他问了,他便也只能说。
自然,得知了儿子居然这一次病情这般的严重,水墨笑是狠狠地将雪暖汐给骂了一顿就差没动手甩耳光子。
雪暖汐本就理亏,自然没有说话,直说明年开心之后便领着大皇子出宫看水墨笑。
水墨笑虽然焦急见到儿子,但是也不敢让儿子方才裁便出宫,而且过些时候,也要入冬了,他自然不会让儿子冒着大冷的天出宫,便同意了,等待着开春的到来。
雪暖汐本来是想在过年前求司慕涵让水墨笑回宫的,可是却在年前,蜀羽之却是病了,病情比之大皇子之前更为的厉害,甚至一度连御医都隐晦地暗示最好让内务府将丧仪备下。
出了这般的事情,雪暖汐自然不好再提。
好在蜀羽之最后还是挺了过来,年后病情也好转起来。
开了春,雪暖汐本该是依言要领着大皇子前往南苑探望水墨笑的,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南苑传来了水墨笑病了的消息,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染了风寒,但是水墨笑知道自己儿子的身子极为弱,去岁又病了一场,便不让雪暖汐带孩子来看他,只是让雪暖汐送来儿子的画像。
雪暖汐亲往南苑看望水墨笑,说等他身子好了之后再领大皇子来,然而便在水墨笑裁转之后,大皇子却又病倒了,虽然没有去岁的那般严重,但是雪暖汐被去岁的那般情形给吓着了,所以便小心翼翼的,也因为担心水墨笑担心,也不敢告诉他事情,便说自己忙,走不开。
水墨笑得到了雪暖汐的传话,自然是气的不行,可是却也没有法子,也不相信雪暖汐是因为太忙而走不开,只当是司慕涵不允,这般下来水墨笑对司慕涵的怨恨又多了一份。永熙帝二年三月十八,三儿在南苑中平安诞下了一个女儿。
孩子出生之后除了接生的宫侍之外,水墨笑是第一个抱上了孩子的,因为这孩子的哭声让他想起了远在皇宫当中的儿子,只是当水墨笑看清了三儿的女儿之时,居然觉得她长得有些像司慕涵,不过当时水墨笑只当自己是恨司慕涵恨到了疯魔的地步。
四月,孩子满月,水墨笑依照计划本来是该将三儿以及那孩子送出南苑去的,只是他见不着儿子,雪暖汐也没说什么时候带孩子来看他,他想儿子想的疯了,便将思念付诸在了三儿孩子的身上,也似乎有意要和雪暖汐作对一般。
雪暖汐三番四次地说领着儿子来看他,但是最后都没有做到,他为何一定便要遵守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