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还冷冷地盯着打开的门看了好久,可恶的赖祁俊,他可以去死了可以去死了!
他居然想买下这整个小区!
他真的是有病啊!
安宜在心里愤愤地想着,转身的时候,看见落在床边的医药箱,怔了怔,他看起来病得不轻,头上又受了伤,手机也不带,真的不要紧吗?
狠狠地咬着唇,她是不是也有病呢?怎么会担心那个混蛋?
可是,虽然是这样想着,脚步到底是忍不住朝门口走去。到了楼下,也没看见他的身影,安宜追出去,左边右边的大街上都是一片空旷,哪里还有赖祁俊的身影?
她不免觉得好笑,说不定他自己叫了出租车回去了呢!她还担心个什么?
这样想着她也没有再上楼,而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欧公馆。
……
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开得飞快,戴着墨镜的女人低头看了看半躺在副驾驶座上半昏过去的男人,唇角勾起了一个妩媚的笑。
赖祁俊……
车子绕了几个弯,在一动白色的别墅前停下了,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吃力地将里面的男人扶出来。赖祁俊只觉得眼皮好重,他努力地撑开眼睛,只看见面前女人那被瞬间放大的墨镜。
是谁?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动了唇,他竟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女人将他附近了别墅,好不容易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哗”地拉开窗帘,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赖祁俊的脸上,他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浑浑噩噩中,感觉有柔软的双手伸过来,喂给他水喝,还有药,也一并塞进来。
他有些痛苦地哼了声,突然低低地叫:“安宜……”那个女人,又是口是心非吗?现在在照顾他?呵,他刚才还对他大吼大叫的,还说要买下她住的那片小区。
该死的女人,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只要跟他低个头,说几句软化,他肯定就心软了。
“嗯……”抬手抚上额角,好痛。
他的头痛了一天一夜了,此刻像是更加严重起来,直有种想狠狠地用榔头敲开的感觉。
高跟鞋的声音近了,她走上前,坐在床沿定定地看着上面的男人。
感觉到那柔软的手指贴在自己痛得厉害的太阳穴上,赖祁俊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咬着牙:“安宜,给我滚!”不要她来可怜他!她不是还说叫他滚吗?那又为什么还要照顾他?
她不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吗?那就不要对他温柔!
别让他又有什么想法,连一丝希望也不要给他!
女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嘴里淡淡地念:“安宜?”听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心上人?她不免想笑,是吗?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她终于还是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