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寒继续冷漠道:“我说的是当年,当年四指要杀的人是我,他的枪第一时间是对着我的,爷爷,您当年想杀的人不是父亲,而是我!”
老爷子轻轻地笑,笑昨是又苦又涩。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并不是对着时御寒,而是对着墓碑上的人道:“我这一生所得到的财富、地位、权势,是我年轻时最想要的,等我老了,我发觉这一切其实很空洞,活着、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可我在家人这方面却是极其失败,孙子说我杀子杀孙,我一个老子了,我为什么要弄得自己孑然一生,无家无儿无孙,难道我会长生不老,不,终有一天,我也会离世,变成一座孤伶伶的墓碑,而我只希望这一生过完之前,能找到一位接班人,继承我的事业。”
这一翻话,说得合情合理,至情至真。
可时御寒听着,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动容,真到时老爷子转身,迈步离开。
再次走到阶梯的时候,夏阳突然向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手伸向别在腰际的手枪。
时老爷子止步,表情不屑而又鄙夷,森冷的目光紧盯住他。
似乎在说,怎么了,还敢反了不成,也不看看你是谁,居然敢拦我的道。
夏阳半望了那边的时御寒一眼,只见他只是静静站在墓碑前,仿佛天地间只余他一人茕茕孑立。
虽然没有回头,但他似乎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冷酷出声:“夏阳,不可无理!”
“对不起,老爷子!”他侧过身,让了道,任老爷子自由离去。
目送他一步一步离开,消失在眼底,夏阳这才来到时御寒身边:“Boss,您相信老爷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