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走的那么远,我还在原地黯然神伤。
陌然,你知不知道,有一瞬,我是绝望的,只是那种绝望,我并不想你看见。
我不在争吵,不在拿着长长的骨鞭指着你,不在对你歇斯底里,甚努力的安慰自己,减少你的冷酷带来的伤害。
南宫镜夜撑着一柄簪花油纸伞,噼里啪啦的声音跳动着。下雨了,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刺青的外罩暖的刚刚好,南宫镜夜的声音温润:“心水,初雨太过寒凉,当心伤到身体,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心水伸出一只手,探了探伞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是啊,初爱太过寒凉,已经伤到了身体,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
拉开车帘,明朗的天气已经不见了,雾蒙蒙的一片,氤氲黑暗。
马车是南宫镜夜备的,天气有些寒,执素拿来茶,放到桌子上就退下去了。
心水心里的事情多,脱了鞋子,坐在马车的卧榻上,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茶香是从来没有闻过的那种,氤氤氲氲中带着甜甜的又有一丝丝苦味的馨香,心水蹙了眉:“南宫镜夜,这是什么茶?”
修长好看的手清简曼舞,动人的好像一幅画,其实只是泡了杯茶。南宫镜夜两道眉毛扬了扬,倒了一杯给心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怎么能直呼师兄的大名呢?”
心水喝了一口,味道实在是甜美,心情也跟着好了些:“总不能叫镜夜哥哥吧,你又不是我哥哥。”
“镜夜,好不好?”
心水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也还好,关键是一时半会自己的脑子短路,想不起来更好的,于是点点头:“也好。这茶是什么茶,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喝过?”
南宫镜夜原本绷紧的双手松了,笑道:“这是东夷的国花泡的茶,你当然没喝过。”
东夷国的国花啊,算起来这是花,并不是茶。
执素掀了车帘进来:“主上,淑云姑娘不大好,陌然公子请主上前去医治。”
心水状似不经意,将茶杯放下,随手拿了本文书翻着。
南宫镜夜看了一眼心水,对执素说道:“心水姑娘也不舒服,我腾不出手,不能去看。让他自己找随行的大夫看吧。”
本来是希望镜夜师兄狠狠的拒绝的,但镜夜师兄拒绝了,又觉得于心不忍,又将手中的文书翻了翻:“镜夜,要不你去看看吧,省的陌然又误会我。”
南宫镜夜将散了水的油纸伞收好:“你既然不乐意,我为什么要去。左右淑云也不是什么大事,随行大夫的医术,足够了。文书都拿倒了,还翻得一本正经,让我怎么能放心的下来。”
天嘞,心水下意识的看了看,脸紧接着红了红,镜夜,咱不是说好的吗,看破不说破,好歹给咱留个不中用的面子嘛......雨似乎有收不住的趋势,绵绵缠缠的,不住的滴滴答答,虽然不大,却一直下着,心水莫名的烦躁。
心水的鞋子放的乱,南宫镜夜摆好:“心水,帮我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