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程琬的眼的场景是程度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系列的文件,他有假性近视,此时的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边的眼镜。
这次不在阁楼了,而是在她自己的房间。
程度的脸显年轻,放在一众男人堆里,任谁都想不到,他已经三十六岁了。从十岁被他领回家到现在,程琬觉得他一点都没有变老。
至少在他脸上,她没有看到过细纹。
察觉到程琬的注视,程度没有抬头,但声音已经响起,“醒了?”
程度的俊眉轻拧,“说话,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态度。”
“程先生......”程琬此时不敢再忤逆程度的话,程度用鞭子打自己的力道,可谓是真真地下了狠手,就像是在教训偷吃的家犬。
话音未落,只见程度已站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了程琬的跟前。
“喝。”
程琬哆哆嗦嗦的手接过杯子,喝了起来,似是狼吞虎咽般,她轻仰着头,清水经过她的喉咙带着一丝的起伏,有几滴从她口中渗出,滴在了程度的手背上。
程度只觉得,他心中的一根神经直跳。
跳的剧烈。
现在这个时节是秋初,天暗下来后,总会带着丝丝的凉意,溜进人的心里,惹得心痒痒却又无处抓挠。
程琬落下的这一滴水,便是如此。
眼睁睁看她喝完,程度镜片下的眼睛垂下,接过程琬手中的空杯,但他没有立刻起身,倒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想跑?”程度冷不丁的话在程琬耳边响起,惊得程琬竟忍不住打了寒颤。
“跑哪去?跑到徐易川身边?还是跑到...比我更有钱的人身边?”
听到这话,程琬皱了眉,似是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听不懂你的话。你想说什么?”
“呵...物以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