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揭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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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幽目眦欲裂地瞪着那空空如也的婴儿车,她的孩子们呢?玉手不禁紧握成拳,指甲陷到肉里她也不觉得疼痛,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拼命稳住自己的情绪,她的孩子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二奶奶,哥儿与姐儿都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好啊?”身边有人哭泣地道,明显已经六神无主了。

曲清幽镇定地道,“把府中的大夫全找来,把这院子里的人都弄醒。”然后又指着那到来的府中侍卫,“你们检查一下这院子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定国公府的嫡曾孙不见了,众人都大吃一惊,穆老夫人这个见惯风浪的人初听闻时都差点晕倒了,然后急忙奔到三儿子夫妇所居住的院子。

欧心蕊在骡车里拼命地劝着老祖母,口中直说着“哥儿和姐儿会找到的”,但心里却在暗暗高兴,最好这两个讨厌的孩子找不回来。

穆老夫人踏进那狼狈不堪的花厅的时候,正好听到廖夫人急着道:“国公府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孩子们怎么就不见了?”

“昊二嫂子,你别急,孩子们一定会找回来的。”徐瑜宽慰着曲清幽。

穆老夫人拄着拐仗进来急道:“昊哥儿媳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曲清幽看到穆老夫人到来,心里稍定一点,站起来行了礼艰难地开口,“现在孙儿媳妇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着人在三婶母的院子里调查着,还有这花厅孙儿媳妇一进来就是这样,三婶母与一众奴婢都晕倒在地,现在由大夫们施针让她们清醒过来。”

“婆母?”欧心蕊见到被扶着坐在圆椅里面的牛夫人,惊呼一声,然后急忙上前在一旁守着,看着大夫在牛夫人身上施针。

牛夫人悠悠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痛,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一片狼籍,再然后看到拄着拐仗坐在首位的婆母,脸上有着迷茫,摇摇头道:“婆母怎么来了?”

“三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孩子们呢?”曲清幽见她醒了,急忙上前问道。

“孩子们?”牛夫人一脸不明白地看着曲清幽,指着婴儿车道:“他们不是在婴儿车里面吗?”

“他们不见了,你身为婶婆的也不知道?”穆老夫人重声道。

“不见了?”牛夫人这才似乎从糊涂中清醒过来,立刻就跳起来,冲到婴儿车前,果然见到那儿空空如也,遂重复道:“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三婶母,这是我应该问你的。”曲清幽的声音又急又重。

牛夫人一副欲哭的样子看着曲清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让丫鬟们拿那些米糊喂哥儿和姐儿,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一旁清醒过来的银红冲到那婴儿车旁,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哥儿和姐儿原本还在的。”

荣大夫这才道:“他们都中了迷烟,所以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给外头晕倒的奴仆治疗的大夫都进来道:“老夫人,二奶奶,外头的人有一部分是被打晕的,有一部分人却是被迷晕的。”

这时候众人都觉得事情过于扑朔迷离,如云里雾里。

侍卫进来禀报,说是院子旁边开着的临街的那个门打开着,而且守门的老头被人砸破了脑袋,并且府里不止花厅里的贵重物品,就连三老爷、三夫人的卧室也被搜刮一空,别的姨娘处也差不多,人都晕了。

“进屋抢劫?”欧心蕊第一个惊呼出声。

牛夫人立刻就反应过来,“是不是你和我说的那些灾民到富户人家抢劫的事情?但这怎么会发生在国公府里头呢?”说完已是六神无主地哭了出来,上前拉着曲清幽的衣服道:“侄儿媳妇,你怪我吧?若我让你把澈哥儿和雪姐儿都抱走就好了,这事儿也不会出了?”

欧心蕊叹道:“我一路北上,见到那些背景离乡的灾民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若不是我爹娘给我安排了得力的护卫,估计也未必能平安到得燕京城,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到国公府来抢劫。”

“他们抢劫就抢劫,有必要把孩子也抱走?”廖夫人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这不太合理,这么小的孩子抱走有何用?”

欧心蕊道:“那是二婶母知之甚少,现在京里有很多的青楼都要那些长相姣好的孩子,加以培养,将来长大了可都是花魁之类的人,澈哥儿和雪姐儿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焉能不顺手就抱走?”

“住口。”穆老夫人大喝一声,看到欧心蕊一副被吓着的样子,怒道:“越说越离谱,我们这里是百年国公府,那些人抢劫也不敢到国公府造次。”

“老祖母说得对,孙儿媳妇也这样认为,灾民们无家可归,固然有一部分人会落草为寇,但是也不会没有眼介力地到国公府来抢劫,再说三婶母你这院子那临街的门平日都不上锁的吗?我记得二婶母院子里头的那道门若没有钥匙是出不去的。”曲清幽把其中的疑点提出来,两眼紧紧地盯着牛夫人看。

“对,那门口平日里没有我的钥匙谁也出不去。”廖夫人赶紧道,“没有理由三弟妹你这儿不上锁的?”

牛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就一脸尴尬,然后嗫嚅着嘴唇道:“以前也上锁来着,后来夫君常从那儿回府,所以我就让人把锁给撤了,只派了人去守着那道门,却没有想到因此惹来这事端?才让那些贼子从那儿进来国公府抢劫,现在财物丢了不重要,却把澈哥儿和雪姐儿也抱走了。”说完又哭了起来,一副懊悔的样子。

众人顿时就想到罗阂平日里对牛夫人就是一副霸道的样子,那原本对牛夫人多有指责的人顿时就有了几分同情。

“听说澈哥儿和雪姐儿不见了?”罗阂进来惊骇道,后头跟着进来的罗阚、罗星、罗晨同样是一脸的不置信,定国公府从来没发生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夫君,都是我不好。”牛夫人急忙上前一副小伏祗的样子对罗阂道,“若不是我今天请侄儿媳妇及侄孙们赴宴,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罗阂是越看这正妻越不顺眼,“一座小小的院子也管理不好,让人进来抢劫,你说我还要你有何用?”说完,当着众人的面就一巴掌甩到牛夫人的脸上。

牛夫人只会捂着脸嘤嘤地哭,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好。

穆老夫人原本对于这儿媳妇多有微词,现在见她这样也不好出口训她,“哭有什么用?”

牛夫人听到穆老夫人那不满的声音,顿时不敢哭出声来,只好暗暗地抽泣着,欧心蕊见状,也不敢说什么来造次,惟有上前扶着婆母。

罗阂这才看向曲清幽,道:“侄儿媳妇派人去找孩子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找了。”曲清幽盯着牛夫人道,这个婶母真的是藏得太深了,想到这里,她朝外头看了看,担心着自己的孩子们的安危,正在心神有些不定之时,突然看到明月、明铛两人抱着孩子进来,后头还有隐卫扶着身上带伤的周嬷嬷进来,至此她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被这突然一幕吓得有些傻了,曲清幽顾不上多说什么,冲上前去抱着自己那两个仍手舞足蹈的孩子们亲了又亲,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罗澈与罗莹雪笑得一脸灿烂,一致同声地道:“娘。”

“二奶奶,哥儿和姐儿都没有损伤。”明月笑道,她与明铛这些天来都被安排暗中保护罗澈和罗莹雪,“倒是周嬷嬷追着歹徒出去,被打伤了。”

“快,扶嬷嬷下去疗伤。”曲清幽看着周嬷嬷感动地道。

“老奴没事,好在明月、明铛等人阻拦得快,哥儿和姐儿才平安无事。”周嬷嬷想到自己看到有人窜进院子里,当时她正好从茅厕出来,顿时什么也顾不上,急忙跟着那群贼子后面,想冲上去抢救孩子,因而受了伤,正在她心里绝望之际,见到明月、明铛两人突然出现,瞬间就把孩子从那些人的手中抢回,还有一群穿黑衣的人出现,三两下就制服住一群人。顿时就把她看傻了,没想到明月和明铛居然会功夫?

穆老夫人赶紧上前把拐仗交给珍珠,伸手就抱着孩子们,幸好这俩孩子平安无事,然后一脸不解地看向曲清幽,“孙儿媳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曲清幽这才转头看向那同样傻住了的牛夫人,冷笑道:“这可要问三婶母了。”

“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牛夫人装傻地道,“二侄儿媳妇,澈哥儿和雪姐儿回来了,我心里正高兴着呢。”

“三婶母,你是我见过最阴险的人。”曲清幽当着众人的面道。

众人都被她的话弄糊涂了,牛夫人是全府最不聪明的主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曲清幽居然说她是最阴险之人?这牛夫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懂得耍阴谋之人。

“二侄儿媳妇,你可别乱说抵毁我的名誉。”牛夫人急着道。

“昊二嫂子,我婆母是怎样的人,全府的人都知道,你可不能随意诬蔑她?”欧心蕊瞪着曲清幽道。

穆老夫人把曾孙们交回到明月和明铛手中,接过珍珠递过来的拐仗,看了眼那一脸憨厚的儿媳妇,怎么看也不像那阴险之人?但是她相信曲清幽不是无的放矢之人,遂沉声道:“孙儿媳妇,你为何这样说?”

曲清幽看了眼穆老夫人,“老祖母,孙儿媳妇这样说自然有孙儿媳妇的道理。”然后上前看着牛夫人道:“三婶母,侄儿媳妇早就对您有所怀疑了,您知道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露出破绽来的吗?”

牛夫人瞠大眼睛看着曲清幽,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自问一直掩饰得很好,连婆母那么精明的人都没有看得出来?

曲清幽看着牛夫人那不变的神色,道:“三婶母,就从您让星堂弟妹吃那有助怀孕的偏方开始的,那根本就是您有意要害星堂弟妹以后难以怀孕。”

“你胡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何好处?”牛夫人立刻反驳道。

曲清幽看着穆老夫人道:“老祖母,孙儿媳妇听说过您曾说过庶出的子孙没有资格继承定国公的爵位,可有此事?”

穆老夫人皱眉点头道:“嗯,我说过这样的话。”她现在看这三儿媳妇也充满了怀疑。

曲清幽又回头看着仍然努力稳住神色的牛夫人,“三婶母,答案很明显了,大伯早逝,嫡长曾孙也夭折了,夫君当了世子,接下来最有资格继承爵位的无疑就是澈哥儿,星堂弟与晨堂弟都是嫡出,你让星堂弟妹吃那凶险的偏方导致她以后怀孕的机率降低了,只要星堂弟妹没有生下嫡曾孙,下一个要轮得上的只有你这一房的晨堂弟,所以澈哥儿在你眼中就成为了障碍,只要把澈哥儿铲除了,你就可以离定国公的爵位更近一步,是不是?”

牛夫人没想到曲清幽把她的心思猜得这么准,但仍嘴硬地道:“你这么说没有道理,澈哥儿只是你的长子,你与昊哥儿难道就不会再生孩子了吗?”

曲清幽突然笑了出来,看向周围一众人等,“思路如此清晰之人会是那最不聪明之人吗?”

牛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把本性暴露了出来,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变,她踏进了曲清幽的圈套里头。

众人都有几分吃惊地看着牛夫人,除了罗晨目光复杂地看着母亲,他一直知道母亲是怎么样的人,以为母亲只针对父亲一个人,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觊觎定国公这个爵位。

徐瑜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见她冲上前来对着牛夫人怒道:“三婶母,昊二嫂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有意让我吃那凶险的偏方让我以后都没有机会怀孩子?”她越说越激动,不禁步步逼近牛夫人。

“不是,不是,那只是一派胡言。”牛夫人意图再憨憨地道。

徐瑜现在是不会相信这三婶母说的话,自曲清幽的那番话落地后,她就在心里回忆着这三婶母说过的话,从另一个角度去分析她说的话,“我现在想来三婶母你劝我的话里句句都带有怂恿的意味,你看出我急着怀孩子,所以拿那些话来打动我,让我做傻事,亏我居然傻得听你的吃那什么鬼偏方弄得自己险些丢了性命。”

牛夫人突然有些被徐瑜的神色吓到了,脚不禁往后退了起来,她该说些什么才能摆脱掉这些嫌疑?

曲清幽突然又看向神色颇为震惊的罗阂,“三叔父,鹃姨娘的儿子夭折掉是第几个了,三叔父可还记得?”

“第七个。”罗阂精准地道,说完之后,突然脑中像闪光一般,一个念头涌了出来,两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牛夫人,呢喃道:“我的孩子都不是自然夭折的,是这个贱女人害的?”然后抬起头咬着牙看向妻子,上前使劲地抓着牛夫人的手,“贱人,告诉我,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子嗣?”

“夫君,我没有,你别听有心人挑拨?”牛夫人忙喊道。

曲清幽冷声道:“三婶母,你还想要狡辩?”然后看到人群里钟嬷嬷举了举手,她这才急忙让她靠前来,接过她手里的资料,翻了翻,“三叔父的庶出孩子的死因多种多样,但无一例外都是未满半岁即夭折了,过犹不及,太多了反而就是最大的破绽,至于鹃儿的孩子却是夜里风寒入体,是你故意指使人在夜里让孩子着凉,然后孩子才会半个月即夭折。这就是鹃儿孩子的奶妈子的口供。”

罗阂一听,松开牛夫人的手,上前抢过曲清幽手里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看得他是目瞪口呆,接而是心神欲裂,这个贱女人居然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愤而转身把那些纸张甩向牛夫人,“贱人,你有何话可说?”

穆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腌脏的事情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存在了那么多年,若不是孙儿媳妇揭露,她也许一直不知道这看似蠢笨的三儿媳妇居然干下这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曲清幽看到穆老夫人一副受打击的样子,上前搀扶着她,“老祖母,消消气,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若不是我这么些年过于自负,以为真的能洞悉人心,也不会有这么多个孙子被害了。”穆老夫人自责地道。

曲清幽没有回答穆老夫人这自责的话,其实追根到底的原因是因为穆老夫人从来没有重视过庶出血脉,所以才会让牛夫人多年来借痴傻的外表做下了这么多恶事。

至此,牛夫人知道再多的狡辩也于事无补了,她慢慢地捡起那些纸张,嘴角冷笑地看着,然后精明地看向丈夫,“很惊讶吗?罗阂,这是你的报应,是你这么多年无视我,贱踏我自尊的报应。从成婚第一天起,你就对我视若无睹,我真心的付出一次又一次被你踩在脚底下,而你一次又一次揽着新人向我耀武扬威,我只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最后她瞪着眼睛看向丈夫。

牛夫人嘴角含着嘲笑地围着徐瑜看,“那是你笨,怪不得我,我只不过是怂恿你几句,你就真的去做了,现在还要怪到我头上?”

“你!”徐瑜举起手来欲打这牛夫人。

牛夫人狠狠地抓着她的手,用力一甩把她甩开,“你还没资格打我?”然后又看向曲清幽,拍拍手道:“我在这府里扮演着这痴傻的三夫人一扮就十多年了,瞒过了这么多人,最后却栽在你的手上,不错,真的不错。不过你的心也太狠吧,为了让我露出破绽来,居然拿你自己的孩子们当饵,真让我不得不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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