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贯孝顺,想到老爷子和老夫人这一层,肯定也不愿意让他们平添一层担心。
所以这时候大概谁说话也没用。
她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
包着纱布的手上,男人的大掌忽然伸过来,小心的将她的手握着,“放心,医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恢复,也跟我保证过不会留疤的。要是他们做不到,不如全下岗得了。”
庄素没动,手仍是安安稳稳的由他握在掌心,嘴里说,“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耽误她的婚礼了。不过好在她现在心里都是宝宝的消息,才不至于太失落。”
夜爵骤然听着宝宝两个字,心里跟着一痛。
那种痛感甚至来得毫无征兆。
或许她已经从那件事里慢慢走出来,但对他而言,错失的不止是那几年。
“而且听说,你告诉老爷子你把我软禁了。呵,挺诚……”庄素一抬眼,看见男人脸上罕见的恍惚和失神。
她原本要说什么也忘了。
“恩?”夜爵转瞬便恢复神色,“软禁?我没软禁你,就是想见你。”
她失踪的那段时间,给他的阴影太过深重。
大概他欠她的,真是一辈子都没法弥补。
他跟她失去的不止是孩子,他更是差点失去她。
那些天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但没有一刻敢真的动那个念头,他是不是可能永远见不到她。
反而是她回到他身边之后,当时想都不敢想的可能,却是迟钝得差点要击垮他。
他再也忍不了失去。
即便是见不到她都会感到怕。
没有缘由的怕。
庄素扯了扯唇角的弧度,“你不是每天都见我吗?”
她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