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了一眼苏烟,她小脸上犹带着三分冷漠的凉意。
穆昭一脸阴沉不悦,甚至被激出些许的恼意。
又是一桩没有谈妥的交易。
穆北沉微微颔首,看着车内的人,字音清晰幽淡,“堂兄还有什么没说完的么?”
穆昭:“……”
“既然没有就让她走。”
穆北沉给身后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听话的让开。
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就见过,他是从她家里出来。
但直到现在,她看见他的心绪还是不能平定下来。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可能早就可以形同陌路。
偏偏她是当做他已经死了半年,现在才发现他还活着,而且昨天晚上在她因为又一次被人提起他的名字喝了半个小时闷酒后,被他睡了……
但让她走三个字,落在她脑海里就如同一次震荡。
她其实一直不太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知道她将那把他在房间里放了很久的匕首捅了进去。
也知道骆冰立刻冲了进来。
但很多很多的细节变得模糊不清。
她不敢想,也几乎从来没去回想过那几分钟的过程,她也根本想不起来。
心理医生说,人在突然遇到不能接受的重大变故时的事情时,可能产生短暂失忆的应激反应,是大脑的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