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坐在自己身边,温季蘅收回手扶起翻到的酒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想起方才她与郑天硕的交谈,柔声道:“既然有人不想林家与陈锦之攀上关系,也正巧合了你的意,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他想现身时再计较也不迟。”
他仰头将冰凉的酒一饮而尽,被风吹凉的酒顺着喉咙一路延伸到胃里,不暖和又添了寒凉。
灼热感也分外强烈,他卷手在嘴边将涌上的咳嗦声压下去,嗓音有些沉沉又道:“习武时小心些,你手腕上的淤青涂化瘀膏之前先用温水泡上半个钟头。”
林庭筠下意识地垂头看着自己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面的淤青并不显然,若是不仔细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晃了晃手腕让衣袖滑了下去,连着青金石手钏一并遮住了。
“不碍事,如今已经不再添新伤了,这点淤青褪下就好了。”
温季蘅笑着瞧了她一眼,骨子里都是倔强,也不知是余怒未消还是羞怯的颜色,白皙的脸颊上透着飞霞般的红晕。
风吹得她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她抱着手臂等着琼华送人回来,偏头望着趴在石桌上睡着的林锡,敛回地视线瞥见温季蘅正折着一根探进来的柳条。
她的目光微顿在晃晃悠悠的柳条上,还未来的收回,就被温季蘅的视线捉住,含笑的眉眼翘着:“让我瞧瞧琼华把你教的如何?”
林庭筠回过神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似乎也来了兴致一般,扬手背向身后,将一直系在腰上的双翅玲珑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