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筠身上的血渍在阳光下如同绽放在身后的芙蓉花,温季蘅的心思都挂在她的背上。
裴家人与阿筠到底有什么仇怨?竟敢用这种阴损的招数来暗害她?
温季蘅第一次觉着疑云重重,阿筠长年居于灵静庵,即便回府也不过是家中与宫中,她与裴家人根本打不着照面的。
看着陈明珠与阿筠一同进屋,宫婢将房门轻轻掩上时,他忽然想起曾在调查丁春香失踪一事时,她曾站在裴家门前问自己可识得裴素。
他眼底森森地冷气往外冒,温季蘅下意识觉着阿筠和裴家有些不可说的瓜葛,如同那一日她望着裴家的府邸微微愣神。
能对阿筠下手,这瓜葛是仇怨无疑。
他及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合上冰冷得令人心悸的双眼,缓缓呼出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裴家兄妹的容貌。
宫婢为陈明珠备了两套衣裳,涂了药膏便又服侍着林庭筠穿衣,屏风内她垂头抿着唇不敢出声。
却抑制不住猛烈挑动的心,面前的可是城阳长公主的女儿,可是圣上的亲外甥女,到底是何人竟敢虐待郡主如此严重,那一条条快淡成肤色的青紫,还有腰间和手背内侧清浅的疤痕......定是刻意为之的。
林庭筠丝毫不知身后宫婢的心思,更不知她竟千回百转地认定有人在虐待自己,垂身捋了捋裙摆,侧身笑道:“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