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士山的空气甚是清新,少了许多烟火味,两人并肩而行,脚下尚有露珠的杂草浸湿了披风的衣摆,却在低语中变得微不足道。
“裴素敢将西南军调回,难道不怕西南出事吗?”林庭筠随手摘了一朵野花。
“南藩世子在长京做质子,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不过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马有失蹄人有失策,这一次,裴素就要栽个大跟头了。”温季蘅将那朵淡紫色的小花别在林庭筠的发间,满意地笑了笑。
“他有兵符在手,却隐瞒陛下秘密围住敬士山,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这样的罪名他怕是要用命来承担了。”她微微一偏头,抬手摸了摸那朵娇嫩的野花。
“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这一次陈锦之没那么容易撇清关系了。”
林庭筠听得有几分懵懂,正要细细琢磨却被他抓住了手腕,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她听着温季蘅一声响亮口哨声。
骏马速度极快地朝着两人的方向奔来,默契流利的动作,只见两人稳稳地落在马背上。
两人一路朝西行,直到遇到一片湖挡住了去路才返回。
回到营地时刚过辰时,两人进了林家的营帐此,先脱了披风,转过披风只见大嫂周黎正在帮着春枝摆饭。
见到他们两人先笑开了:“方才听外面的人,不知是谁家先骑着马去林子里探了探路,再瞧他们两人......母亲,分明是还是孩子,哪里是去探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