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傅庭渊已经喂完,他没有抬头,只是一点一点舔掉了她苍白唇上流溢出来的药水,慢慢的亲吻着她湿润的唇瓣,那是极尽温柔缠绵的姿态,小心翼翼的如同在对待稀世珍宝。
厮磨许久,他才缓缓把洛南初放回了床上,他视线落在她苍白无垢的小脸上,然后又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秦落欢看着,不免觉得有几分意外。
她眸色沉了几分,傅庭渊这个样子,要他放开洛南初,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里我来照顾。”傅庭渊看向她,“您如果忙的话,我差人送你回去。”
他很客气。
秦落欢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走过去替洛南初理了理被角,“我走了。”
傅庭渊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秦落欢皱了皱眉头,“不用这么客气,我不是为了你。”
她拿起一旁的黑色女式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背影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傅庭渊坐回床边,然后握住洛南初的手,在她指尖上轻轻地吻了几下,他望着她没有声息的面容,缓缓的闭上了眼。
*
秦落欢的药,确实很有用。
傅庭渊喂了她三天以后,持续的高烧终于控制住了。
秦落欢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烧缓缓退了,人却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各种检查以后,医生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底,其实是她自己不肯醒。
一个星期以后,她的体温终于恢复到了正常,脱离生命危险这一项危机以后,留给傅庭渊的,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