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坐在沙发上,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个因为自责痛苦而陷入狂态的友人。
她从没有见过傅庭渊这样失态的模样。
花容一时也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倘若她是傅庭渊,她是绝对不会选择让洛南初生下孩子的……
不管是从人伦的角度,还是从孩子未来的角度考虑,都不应该。
如果说,这个孩子天生畸形,那么也只能选择流产,但是,如果那个孩子完好,那么一旦生出来,他又要以什么身份在社会上立足呢?
现代的社会,并不是以前消息闭塞的时代,而洛南初和傅庭渊的身份,更不会容许他们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完全不敢想象,倘若洛南初那个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今后,会遭受如何的舆论谴责。
舆论能杀人。
人毕竟是社会动物,除非今后洛南初和傅庭渊隐姓埋名再也不出现在社会上,要不然,生下这个孩子只会让它痛苦一辈子。
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孩子的以后呢?
如果知道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为什么还要继续犯错?
洛南初从楼上下来倒水喝的时候,就感觉客厅里气压很低,气氛很沉闷。
她端着空水杯,在楼梯口站定,犹豫的望着沙发上面对面沉默着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刚才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面色都很凝重。
洛南初站在楼梯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她很口渴了……但是又对这样的氛围怕怕的。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傅庭渊抬起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