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睁开眼睛，他看起来很疲惫：“唐倾，我有点累了……”
唐倾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颊，微微抿了抿唇，抬起手试图搀扶起他。
“困了就回房间睡吧，这里太冷了，你会冻坏的。”
萧凤亭吃力的将身体坐了起来，血液流动变慢的后果就是，每次醒过来四肢百骸都是麻的，浑身关节都乏力的很。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着自己发青的手指关节，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月亮慢慢的升了起来，黑暗里，逐渐被撒上银色的光辉。
唐倾道：“你不会死的。”
萧凤亭抬起头看向她，月光的朦胧光影下，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温柔。
他轻轻地道：“我死而无憾了。”
唐倾收回了视线，沉默的没有说话。
萧凤亭却笑了起来，抬起手搭在唐倾的肩膀上：“走了，回家去。”
他走得不是很快，路过桂花园的时候，夜晚沉静的花香被晚风吹拂过来，沁人心脾。
唐倾无意识的喃喃：“好香。”
萧凤亭放慢了脚步，仰起头看向面前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他不知道忆起了什么，淡淡的笑了笑：“时间过得好快啊。”
唐倾看向他的脸孔，清澈而朦胧的光影下，他唇角的笑容暗昧不清。她不知道他在感慨什么。
“我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就好了。”
唐倾淡淡讽刺道：“只是对你来说比较好吧。”
萧凤亭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有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