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飞快的想着,如何能将两个内侍引到云卿的身上,只要两个小内侍能咬死承认是被云卿收买的,那今日这事情,她清白不保,沈云卿的名声也会臭不堪言!
于是她凄凄切切,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了两个内侍一眼,状似激愤的指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你们两个将耿大人弄到这里来的,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为何你们要设下这样的局来毁我清白,让我和耿大人无缘无故的承受这样的……”
她说到这里,哽咽得好似说不下去,还抬起眼眸看了耿佑臣一眼,柔弱的模样,加上刚才话语里对耿佑臣的维护,让耿佑臣心内对她十分的怜惜,想起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还在挣扎的维持最后一点尊严,又生了一丝敬佩。
本来觉得今日官品降级,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前途肯定是受阻了,生出心灰意冷之意,此时也受到鼓舞,若是能证明受人陷害,总比自己酒后在宫中乱来的好,终于侧转身去看了那两名内侍一眼。
这一眼,便发现那个大内侍正是在殿中给他倒酒的那个,模糊中想起,后来他喝的迷迷糊糊,这个大内侍好似搀扶着他要去哪里,他指着那个内侍道:“是你,我认得你啊,是你在殿上给我倒酒,然后扶着我说去休息的。”
大内侍的穴道已经被侍卫解开,听到耿佑臣的指责,跪下来,满脸慌乱道:“耿大人,奴才只是看你醉了,扶你来休息而已,可是走到一半,奴才就眼一晕,什么都不知道,刚从树林中醒来,这和奴才没有关系啊……”
大内侍口中喊冤,眼眸不定的往安玉莹那边瞟,而安玉莹则望着韦凝紫,这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却每说一句话,都有其目的,现在很明显,韦凝紫便是要这两个内侍指证云卿,只要他们说是云卿做的,一切就很容易嫁祸了。
于是她也适时的开口,对着两个内侍道:“你说你没有关系,那你怎么会倒在林中,快说,究竟是不是有人买通你们,让你们在酒里做了手脚,将人扛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一己私欲,报复韦小姐和耿大人!今日你若是不说出来,这么多夫人小姐在这里,定不会饶过你等满心污脏之人!”
她的这一番话,说的倒是很正气,大小内侍两人岂能听不明白,特别是大内侍,在殿中伺候着耿佑臣喝酒,听了耿佑臣不少抱怨的话语,自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宁国公府在朝中是有着一席之地的贵胄,可抚安伯府虽然也升了爵,可是由商人升上来的,朝中基础薄弱,哪个不好得罪,哪个好得罪,在宫里呆了不短时间的大内侍还是明白的。
他脑中这么一转,立即做出判断,痛定思痛道:“奴才,奴才说,是,当时奴才扶着耿大人出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韵宁郡君,是她对奴才说,若是能把耿大人扶到这个房间里面,就给奴才一大笔银子,奴才,奴才一时起了贪念,就想不过是扶到这个房间里面而已……”
耿佑臣在一旁听着内侍所言,是云卿指使人将他和韦凝紫扶到一起的,心头不知怎么,就有一股怒火窜起,她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样卑鄙的将他送到别人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