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们这帮和尚是不是一天天的念经脑子都坏掉了?与其在这为难我们,你们怎么不进去看看?大半夜无缘无故的我们能跑到这来?”吴杰博走到我身边,皱着眉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云平。
云平目光微微闪烁,显然不吃这一套,“无论你们几个是出于什么原因,未经贫僧允许擅自闯进云清方丈坐化的院子,就是对他的大不敬!事到如今在这巧言令色?”
毛灵珊也急了,赶忙出声解释着,“云平大师,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出于好奇,轻你相信我们!”
“相信你们?贫僧凭什么要相信你们?”云平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一口咬定我们要对云清的法体图谋不轨,“废话少说,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云平大师,我们刚刚亲眼看见云清大师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你们确定不进去看看?”一直没说话的程睿航突然出声。
这下不光是云平,连周围的和尚都是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深深的恐惧,云清的突然死亡让他们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眼下听程睿航这么说,更让他们害怕起来!
云平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睿航,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你胡说!方丈都圆寂数日了,怎么可能还会在屋里动,你们几个分明是做贼心虚,才编造出这番谎言来戏耍贫僧!”
说着,他便看向身边的一干和尚,“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拿下?”
可是一时间却没人真的动手,只见这帮和尚们都是低头抿着嘴唇,眼中满是挣扎,显然,他们在思考程睿航的话,方丈的法体是不是真的动了!
“你们!”见没人上,云平肺都要气炸了,目眦欲裂的看着他们!
“哈哈哈!”吴杰博开心的笑出了声,“我说云平大师,你看看你的弟子们都比你明事理,你做为这文殊院中辈分最高的僧人,不脸红吗?”
云平钢牙紧咬,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可是他很清楚,要不不把自己这帮弟子安抚下来,以后难免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他便只好无奈的向屋子的方向一挥手,“留一半的人在这看着他们,剩下的跟我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云平便带着十几个和尚向屋子里走去。
见状,我们都松了口气,只要他能进去一看究竟,相信我们的危机自然就会解除了,毕竟无论是谁见到那样的一幕,都没办法保持淡定吧。
不过我们也没闲着,在周围看守和尚的注视下,我们几个急忙把眼睛凑近之前窗户纸上的小。洞,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再度向里面看去。
只见云平面色凝重的带着弟子走了进去,发现原本在屋里的小和尚仍旧老老实实的在地上跪着,而刚才还裸。露着前胸,来回大步走着的云清却安静的躺在炕上,紧闭着双眼,虽说脸色依旧惨白,但他身上的衣服竟然穿戴整齐,仿佛我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一样!
我们的瞳孔同时猛地一缩!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可能!”吴杰博大声叫了出来!
云平走到云清身边,颤抖着手伸向云清鼻孔下边,没有任何呼吸,和他圆寂的时候一样,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云平紧皱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冲着云清微微躬身,“阿弥陀佛……”接着便一生冷哼,转头看向窗户外边的我们,“哼!云清方丈的法体明明就在这完好无损,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闻言,我把窗户纸彻底撕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向床上的云清看去,还真没有任何异常。
“可不能!绝对不可能!他刚才明明……”我心中满是惊骇,口中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住口!你们究竟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贫僧现在严重怀疑,你们几个来文殊院是带着目的的!甚至,心怀鬼胎!”云平重重的把手中的禅杖往地上一砸,矛盾一触即发!
慌乱中,我偏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和尚,眼睛顿时一亮,他是当时离云清最近的人,最好的目击者。
我急声对那小和尚招了招手,“小师父,当时云清大师就是在你面前来回晃的,你来说说,我们是不是在撒谎?”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便汇聚到了小和尚的身上,云平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他,眼睛一眯,“了尘,起来说话。”
接着云平又向前走了几步,隐隐的挡在我们中间,阴沉着脸,“不用害怕他们,我们出家人虽说以慈悲为怀,可是外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能一味的忍让,说吧,把你看见的都说出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了尘站起了身,冲着云平施了一礼,“是,谨遵云平师叔吩咐……”
我和身边的毛灵珊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希望这个叫了尘的小和尚千万别说谎才好啊,不然我们几个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见了尘偏头看了躺在炕上的云清一眼,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回师叔的话,这几位施主说的是真的,就在你们进来之前,方丈师师叔才刚刚躺下。”
“呼……”闻言,窗外的我们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暂时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