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米深开口求饶,那声音柔柔无骨,脱口而出时,已成了靡靡之音。
她终于还是没能阻止的了厉封昶。
这一晚,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留下爱的痕迹……
意识涣散之际,米深贝齿轻咬唇瓣,手指无力的抱着他宽阔厚实的背,低低喃喃:“去房间……”
可男人却将她压下,嗓音灼热:“就在这里……”
一晚疯狂,次日清晨,米深拖着酸疼的身子走到客厅,一眼看见张妈正在打扫客厅沙发,一张脸顿时腾的红了个通透。
厉封昶为她扯开餐桌前的椅子,亲手为她摆好餐巾和餐具,服务周到,甚是贴心。
可被服务的对象米深,却没有一点受用的感觉。
喝了两口汤,她忽然抬起头,“四叔。”
“嗯?”正在吃早餐的男人顿下动作,抬眸看她。
对上那双黑亮澄澈的眼睛时,他心微动,眸光也跟着变得温柔,“怎么了?”
米深抿抿唇,表情颇为不自在,脸上的红晕也一路晕染到了耳根,一只手握着汤匙,一只手扶着碗,很是纠结道:“咱们把客厅里的沙发换了吧?”
厉封昶下意识的朝客厅方向看了一眼,秒懂。
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回女孩身上,唇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觉得做着不舒服么?”
米深:“……”
四叔,你好无耻!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犹记得昨晚,她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哭着软着求饶没用,用脚踹拳打没用,最后她气喘吁吁的骂着。
“混蛋、王八蛋、无耻”……极尽她攒了这么多年的词汇骂出口,但她最终得到的回报是——
成功激怒某人,被某人按着,做到怀疑人生!
她到现在腰还酸着,两条腿即便是坐着也软的发慌。
昨晚前车之鉴,无耻两个字,终是没骨气的咽了下去。
触及某人淡定从容、还颇带了丝**的眼神,米深心底暗暗骂了句娘,脸上却更加虔诚,试图说服这个男人,“我只是觉得这沙发年数久远,应该适当的换换新,免得视觉疲劳。”
厉封昶似很赞同的点点头,“黑白灰的格调太过简单,确实不适合婚礼。”
米深:“……”
才一晚而已,她跟四叔就有了代沟了吗?
她说东,他扯西。
米深暗暗在桌子底下挥了挥小拳头。
男人温润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下午的飞机飞美国,最快三天就回来。”
他顿了顿,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大手抚过她的背,“会想我吗?”
米深一双眼顿时眯成月牙儿,“想你啊,想你能换掉沙发吗?”
男人眸色微暗,忽然倾身过来,薄唇贴在她的唇角。
大清早的,早餐吃的好好的,怎么又吻起来了?
米深彻底凌乱了。
而某人在满足之后,才松开她,一脸的光明磊落,“嘴角有奶渍。”
米深磨刀霍霍:“我喝的是汤,不是奶!”
“哦——”男人轻轻挑了下眉峰,“那就是汤渍。”
“……”
彻底服了,服了!
米深送他出门,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抿着唇帮他拿鞋,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