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傅司半个身子探进来:“上个洗手间这么久,你再不出来,刚煮好的龙虾粥……舅?这么巧你也在……”
瞧见自家舅舅,傅司顿时站直了身体。
宋柏彦从镜子里看向傅司:“晚上又是骑机车过来的?”
“这不是为出行方便。”傅司解释:“我妈去陪外婆和小舅跨年,我爸又有应酬,我爷爷跟人跑毛里求斯旅游,家里仅剩的那辆车被他助理开去停在机场,我也是没办法。”
宋柏彦叮嘱:“过会儿回去,搭我的车。”
“那我的机车怎么办?”
“明天让榕庄这边给你送到家里。”
自家大舅这样讲,就是已经毋庸置喙,傅司知道多说无益,干脆应下来,等宋柏彦出去,他溜进洗手间,轻声问唐黎:“我舅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唐黎从干手机里收回手:“他说你特别怕滑腻腻的东西,譬如蛇。”
“……”傅司。
等他们从洗手间出来,不到一刻钟,牌局就散了。
看着屏风后的人纷纷站起来,傅司轻哼:“一群马屁精,打麻将净盘算着怎么输给我舅,现在说散就散,还不是我舅一句话,我舅如果想通宵,他们再困也得舍命陪君子。”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杯子,仰头罐掉大半杯豆浆,又催促唐黎:“赶紧再吃点,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