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真!真为你感到自豪!”精壮的年轻男人按着面前的胖子,他的着装有点怪,是正装,但明显穿的不完整,没有扣上的衬衣和外套下面居然是一条普通农夫长穿的破牛仔。
这明显是某人的家,看装饰和面积,不是北区或者西区的人那种城市中的居家气氛,是南区的农户式格局。
“好了好了,埃瑞克!”胖子笑着推开了面前的人,走到了书桌前,继续他要做的事情,“赶快试好衣服,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呵呵!我知道!”名叫埃瑞克的精壮男人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外套内侧的边缘,一小片白色的标签表示这是一套租来的正装,“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要结婚了!”
胖子傻笑了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把一张张写好的卡片放入信封中,抄好姓名、地址。
“而我要做第一伴郎了!”试衣的埃瑞克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见鬼!我穿礼服真他妈帅!克里夫,你未婚妻会不会到时候对你说不!然后拉着我跑了!”
这胖子叫莫丁,他推了一把埃瑞克,“滚!”
“哈哈哈!”埃瑞克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啧啧了两声,又开始脱衣了。他的动作很小心,“克里夫,你的礼服呢?”
“那边。”克里夫的下巴往衣柜的方向侧了下,继续封装桌上的卡片,这是请柬,他婚礼的请柬。
埃瑞克认真的叠好他属于他伴郎的礼服后,也不穿件上衣。精力充沛的一步蹦到了衣柜前,开了柜门,盯着一套罩在防尘罩中的礼服,“克里夫!”埃瑞克叫起来,塑料被拨弄的声响响起。“你用买的?!”
埃瑞克已经拉开了防尘罩,在衣领间翻动,没看到代表租借的标签,倒是看到了商标,那价格有点这个南区的农民接受不了!
“我的婚礼。”强调,“当然是用买的。”克里夫笑着看了一眼自己朋友。投入室内的晨光照着埃瑞克后背有些僵硬肌肉。显然,这位穿着破牛仔的家伙还是不太能接受。
“恩……”埃瑞克小心的把防尘罩拉上,扶着柜门,一个看起来挺阳光的小伙子居然有点扭捏的回头看了一眼克里夫,“我想也应该是要用买的。毕竟,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结一次婚,隆重点是对的。”
克里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婚礼后,借你穿,满意了?”掩饰过去了。
柜门被关上了,埃瑞克晃着头,再次恢复了笑容。“算了吧!你那身材!嘿嘿。”他又一步跳回了镜子前,摆着造型开始欣赏着自己的身材。
呃,我想。以上全部,差不多可以体现这个埃瑞克的性格了吧,各种方面。
“快穿上衣服!”克里夫仿佛无奈的摇着头,笑着拿起一叠已经被塞到信封中的请柬,在依然对着镜子的埃瑞克面前晃晃,“你今天的任务!”
“是的新郎!”埃瑞克笑着接过了请柬。随意的翻看,“xx。xx,xx……”信封上的人名。“梅尔,韦斯。”埃瑞克顿了一下,“韦斯那么近,我塞他门缝就是了。”说着打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请柬,“呃,南区的这几个,我跑跑就行了。”说完,又抽出了几个信封中的请柬,继续看,“xx,xx……呃,杰森。”
埃瑞克看着手里的信封,又停住了,表情有点怪,“你真的要邀请杰森?”
克里夫皱了皱眉,似乎在强调,“我们一起长大,都是孤儿院里的兄弟!”
“好吧好吧,随你,我又没说什么。”埃瑞克撇了撇嘴角,“但是你确定他的地址对么?”埃瑞克看着信封上的地址,“‘北区奥吉尔……’这是他刚到北区时的地址吧,都几年了,还在那里么?”
克里夫抿起了嘴,老实说如果忽略这家伙的身材,长的还算不错的,看起来就是个忠厚老实的家伙,“我也不知道,我们有谁还和他有联系么?”
“我哪知道。”埃瑞克翻过了要寄给杰森的请帖,“我送南区这几个的时候问问吧。可能老梅尔知道。”
确认了一遍,这埃瑞克放下了东西,终于开始穿上衣了,视线随着动作随意的扫动,“哎,那里还有啊!”衣服穿到一半的埃瑞克走向了克里夫之前动作的书桌前,看着一叠并没有放入信封的请柬。
“你今天不把请柬全部寄出去么?”随意的拉扯了一下上衣的下摆,埃瑞克拿起一张请柬,“莫尔曼(人鱼)?谁是莫尔曼?”
请柬被夺走了,“一个朋友。”埃瑞克皱皱眉说,“你送我给你的,这些我会去……”
“艾米丽亚?”埃瑞克又拿起了一张请柬,“谁是艾米丽亚?”
我们能回答,已经死亡的食尸鬼的女朋友。
又被夺走了,“我说我会送这……”
“谁又是丝贝拉.疾风夫妇?”埃瑞克再次伸手去拿桌上的请柬,没能成功。
克里夫一把揽过了所有还未被封装的请柬,推着埃瑞克往外,“这些不用你操心!送好你的那一堆!”
“新娘那边的朋友吗?”埃瑞克很合理的提问,“她怎么不自己送……”
“我朋友!”克里夫似乎有点不耐烦,“不像你!我偶尔还会出南区,到处交交外面的朋友!”
“呃……”埃瑞克被推出了这座房子的门,“你朋友多,行了吧!只要我是第一伴郎就行……”
“行了,快走!”克里夫在门口驱赶着,“我还有事情要忙!”
……
克里夫目送了埃瑞克开着一辆破小货车,走了,看方向应该直接去最近的韦斯家了。克里夫抿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又或者只是在消磨时间,免得等会他出去的时候和埃瑞克碰上。
周六的晨光下,这个婚礼要邀请人鱼、食尸鬼女朋友、巫师,还有一些埃瑞克还没来得及看到的‘家伙’的胖子,晃了晃脑袋。返身回了屋子。但片刻,他就又出来了,肩上背着的包被塞的满满当当。
他锁了门,上了自己的车,开出了院子,往西。穿过一片田地,上了27号公路,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的往西南方看了眼,‘还是不要和那个格兰德扯上关系的好’。他想着,直接往北了。
克里夫的车在巴顿中转着,开开停停,派斯英、东南部、李斯特、后湾、诺尔、贝奇,甚至西区,他鼓起包在不断扁塌下去,里面的请柬被一张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