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如此拘礼了。私下的时候便直接唤我天珩便是,再说我这会儿可是微服到这里探查,你这一口一个三王爷叫的,岂不是让人人都知晓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到这里来吗?待用了早点之后,我便一一告诉你。”凌天珩轻轻叹息着说道,如今他对乔亦萧已然没有多少怀疑,若不趁着这个时候将他收入麾下,以后恐怕便难了。
乔亦萧闻言,虽然还是觉得为难,可凌天珩的话却也无从反驳,最终只得暂且点头答应。比起那个,还是凌天珩到此处的目的更为重要。乔安歌看着自家哥哥点头答应了,一瞬间也放下了心,现在只要哥哥能够站在他们这边协助着他们完成这次的查案,他们也就如虎添翼,进度也能加快不少。
之后,白矾将准备好的早点端到了外堂里,凌天遥和凌天翎也一起过来了,趁着这个时机乔安歌又一一给乔亦萧介绍了他们和白矾。乔亦萧听着虽然面上恭恭敬敬,可脑里却有些恍惚,心中的疑虑也就更大,没有想到除了凌天珩这一位王爷,竟还有逍遥王和咸宁王都到了这里,渠城到底有什么,竟一下劳驾了三位王爷聚集。
期间,乔安歌介绍的白矾的时候,多聊了一些以往在京城的事,乔亦萧听着一下想起了方才乔安歌说的那些话,当场便带着感激的起身朝着白矾拱手致谢,吓得白矾一下楞在原地,而乔安歌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众人愣了一下之后,凌天遥才用手肘轻碰了一下白矾,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朝着乔亦萧欠身道:“将军将军,你这可真是折煞我了,为姐姐医治伤病本就是我应尽之事,当初若不是姐姐处处帮着我,我恐怕也不会是如今的境遇的。”
“呵……哥哥,白矾的恩情小妹会铭记于心,以后也会找时机报答,哥哥就先别操心了。你这幅郑重其事的样子可吓着白矾了。”乔安歌连忙起身拉着乔亦萧坐下,接着又示意白矾也赶紧坐下,白矾这才松了一口气,怕乔亦萧介意,又接着笑道:“早就听姐姐说起将军,年轻有为,仪表堂堂。今早上见到的时候可真是如姐姐所说啊。”
她笑的灿烂的说着,虽说是客套的话,可眼里却掩饰不住对乔亦萧的欣赏之意,这看在凌天遥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刺眼,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白矾却是丝毫没有察觉,依旧言笑晏晏的看着乔安歌和乔亦萧,心中对于安歌能够见到自家兄长,并且这兄长对她也甚是照顾感到高兴。时不时也想起在风茴谷的那些日子,她随即神色有些暗淡,但也只是一瞬。
乔亦萧听着乔安歌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在军队待久了,行为说话难免有些不拘小节,这白矾姑娘看着便是文静端庄的女子,哪里是能受得了这些的。只得无奈的笑道:“白矾姑娘,我在军队待这么些年,说话有些重了,你莫要在意,不论怎么说,你对于我们家也是恩人,往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姑娘直说就是。我乔某就是刀山火海也会在所不辞。”
“哥哥,你这刀山火海的可就夸张了啊,白矾一个小女子,哪里需要你去上刀山了?都说了,这事妹妹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可别就参和了,还是快点用了早膳,你不是想知道渠城的事吗?”乔安歌忍不住嘴角抽搐的说道,边说边拿眼神示意凌天珩,不然要是接着让乔亦萧这么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可别真吓着白矾了。
凌天珩接受到眼神示意,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出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此事却也是说来话长了,亦萧,我起初之所以瞒着你,便是因着此事,你虽然是丞相之子,可也是这渠城的将军,我不得不多顾虑几分,如今,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你,无论你做何决定我也希望你能保密此事。”
他郑重的神情让乔亦萧也跟着严肃起来,而其余人则是沉默着没有多言。他原本还有些顾虑,可现在看凌天珩竟就这么直接说出来而没有避开其余人,甚至连安歌也留在这里,而且显然她是清楚此事的,这么想着他心里是既欣慰又错综复杂,他镇定地看着凌天珩,语气同样认真道:“我明白王……你的意思,可如今既然父亲也已经同意妹妹的婚事,我想他已然表明了立场,我身为其子,自然是以父亲的意思为首。您尽管说便是。”
凌天珩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这乔大将军还是没有让他太过失望。“不错,亦萧还是了解我的人啊。既然你已经决定和你父亲一样,那这事也就好说了。我到这里来无非是因为一事,你那元帅的事你可知道多少?我早前在锦州查到了一些事,这些事关重要,和凌云,伦裂国有关,如今,我们查的这些事的矛头可直接指向了那王征元帅。”
“什么?”乔亦萧有些讶异,可却没有太多的意外,早在这些年以来他便一点点发现了王征元帅的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些年来,他越发胆大妄为,一些本该上报朝廷的事却是半句没有提起,甚至渐渐在瓦解他在军中的势力,如今整个渠城的军营已然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部分人跟着王征,成了他的心腹,而一部分看不惯王征的人也转而投向了自己,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与王征抗衡的力量。
他不禁轻叹口气,可他哪里又想和那王征挣些什么?他一直以来就恪守军中的规矩,每日都只盼着边关太平,他能早日回到京城与加团圆。可那些人却不这么想,他们不想成为王征的一份力,为了避免他的报复也只得归顺自己,为此,王征也将自己当做了眼中钉一般对付,在这军中是处处排挤自己,甚至背地里给他使绊子的事也做的不少。这些事还是那些人告诉自己的。
他觉得疑惑的同时却也找不出他为何如此的证据,只得一直被动的被他牵制着,如今在这军营里他虽然名义上是将军,在军中却已然成了光有名头没有实权的军头。想到这里他朝忍不住一股火气涌上,脸色也有些不好起来,“那王征元帅是在三年前上任的人,原本三年前我还只是副将领,跟着前任元帅在这边关一直抵抗着伦裂国的入侵。可三年前一次围剿,前任元帅便当场殉职,我当时身为副将领,还不够军功升为元帅,于是便由原本是西京军营的副将军王征来身任元帅,掌管渠城的军队。而我,也从副将领升任为将军。”
西京军营?凌天珩三人不禁对视一眼,都各自有了数,凌天珩了然笑道:“如此便与我推测的一致了,那西京军营是二皇子凌天琛的所属军营,当初这前任元帅殉职之后,朝廷一时选不出合适的人选,这时凌天琛便提出了此人,当时它虽然提出了这人,可他也将这人的背景身世一一销毁,另用了一假冒的身份蒙混了前去纠察的人,父皇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了此事。”
乔安歌点了点头,看了眼乔亦萧的神情,见他面色凝重,不禁开口缓解道:“所以,这王征便是二皇子安排在渠城的人,三年的时间,如果哥哥说的是真的,那王征这三年来,渠城的军队不仅没能和以往一样继续杀敌,反而还开设了可以供伦裂国的人往来的通道,只要交够足够的保证金便能随意进出,这渠城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不仅如此,他不禁对伦裂国的人放松警惕,还和伦裂国的使者来往,在渠城军队里挑拨离间,分离军心。这……”这可就真的不妙了啊。
她说着说着便自我分析起来,待说完之后,抬起头来却见着他们几人都一副诧异的神情看着自己,她心中一咯噔,连忙笑道:“我也是猜测的,跟着你们这么久了,由你们的话就能猜出来,这渠城那么多伦裂国的人,凌云可还没有对伦裂开明到这个地步,凌天珩那些记载着的书籍也没有这么提起,想来便是地方官员如此所为,而这渠城本就属于边境,太守之位也只是空着,能够主持大局的也就只有元帅,想来便是他指使得了。”
乔亦萧赞同的点点头,其余人也是一副惊叹的看着乔安歌,而凌天珩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也一下子落了下来,看着乔安歌笑的不自然的面容,眼里划过一抹宠溺和欣赏。不再有过多的怀疑。“其实安歌说的也不错,虽说是猜测,但能够联想到这么多,也是不易。不错,如安歌所说,王峥十有八九是凌天琛的人,而他这三年在渠城做的一切若是没有他人指使,是不可能以他一个人的能力敢背着朝廷做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