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请你到我面前来。”格斯特对秦渊说。
“……好。”虽然不知格斯特到底有何想法,但秦渊底牌丰富,也不畏惧,他大步走上台阶,站到了高台的边缘,从这个角度,他终于看清了格斯特兜帽下的面容,一张年轻面善的白人男子的脸。
“我死灵院虽然研究方向与正道诸门的喜好有恙,但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诏月魔乱,即使我院伤亡未复,依然还是派出了援军支援讨魔。这位同学,到底何出此言呢?”
“实不相瞒,诏月魔乱,正道疏忽溃败,相信院长也已经知道了。”正道溃败的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心不跳,对格斯特侃侃而谈,“我方败退之后,一位早先打入魔道内部的探子发来情报,她在魔道阵中,看见了死灵院的旗帜与队伍。”
“愿闻其详。”
“她在敌方阵中,看到了由一位穿灰袍持骨杖的年轻男子带领的死灵院法师群,这个人的实力有灵子级别,而且探子还在现场找到了证物,一枚死灵院的徽记。”
“原来如此!”却见格斯特放松地笑,秦渊一时惊愕,不知是何节奏,又听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解释。”
“请讲。”
“同学应该知晓儒门紫云阁与血云府之事吧?”
“你的意思是,死灵院有反叛势力,在诏月之战支援魔道的,乃是他们?”
“正是。说来惭愧,古往今来死灵法师都是艾斯卡姆的灰色职业,正如煌洲赶尸人,虽然世间丧葬清秽之事离不开他们,但名声一向不佳,正道和凡人经常对其恶语相向,长此以往,死灵法师们也都厌恶世人,反而喜好尸体,行事无所顾忌,颇为自由,即使到了如今也是一样。所以,有不愿与正道为伍,反而想入魔道的死灵法师也很正常。甚至在很多时候,他们认为我们自称正道的死灵法师才不正常,他们才应该是真正的死灵院。”
格斯特一番言语娓娓道来,言辞恳切温和,但秦渊却听出了一股极其严重的讽刺意味,当然,讽刺的不是秦渊而是所谓正道与社会。
不禁,秦渊对格斯特横生出一丝好感来,但该盘问的还是要继续盘问:“据我所知,血云府与紫云阁用的是不同旗号,为何诏月魔道的死灵法师队伍,打的会是死灵院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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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云府的儒道叛逆心志奇特,不屑与紫云阁为伍,死灵院却为古往今来死灵法师第一所也是最大的一所学府,名声和影响力在死灵法师内部是毋庸置疑的神圣,所以他们不认为是死灵院有问题,而是我们这些领导者,违背了死灵院的初衷,所以,他们和我们打着同样的旗号,争夺正统权。”
“这么大逆不道的吗?”听了格斯特的话,秦渊对死灵院还有他桀骜不驯的反叛势力的喜爱之情更上了一层楼,“可是这样的解说未免不算明证,恐怕符文学院的大人物们会认为有搪塞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