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两天实在是太反常了,眼神里总是有种很复杂的东西,我怎么都看不懂,都穿鞋准备上班了,又突然跑回来,紧紧搂住我,说不去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却摇头说没事,转头哭着跑开了。
这能是没事吗?这明明就是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啊。
我刷了两个碗,打了三个,那块石碑总是在眼前晃悠,甚至几次我都把乔桑叫成了乔乔。
我一把扯掉围裙,把乔桑拉到身边,认真检讨了这段时间的情绪化,“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乔桑吸了吸鼻子,脸贴在我脸上,使劲蹭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推我,“脏死了,你没洗脸。”
“现在知道脏了?晚了。”我压着她开始蹭,她越躲,我就越是想逗她。
最后都弄了一身臭汗,不过心情倒是放松下来了,我趁机问她保险箱的事。
没想到她一脸惊讶,“不是在衣柜里吗?我又不知道密码,从来没动过啊。”
“呃。”我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都让神秘信给搞神经了,赶紧解释记错了,“是胖子那孙子,非要借去装逼。”
“胖子不是回老家了吗?”乔桑的眉头更紧了。
我这人一向不会说谎,尤其是瞒不过乔桑,被逼问急了,只能直接摁倒,啪啪一顿。
她再问,就再啪啪,总算是让她忘了保险箱的事。
手机此起彼伏的响,居然是律师打来的,我一看,这特么都九点了,赶紧穿衣服。
出门的时候却被乔桑拽住,非要跟我一起去,我寻思了下,也没什么可瞒她的,就答应了。
出租车刚停下,我就看见律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了,忍不住一哆嗦,不过他看到乔桑之后,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冲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我哆嗦的更厉害了,赶紧问有没有进展。
“见过大猫之后才知道,走吧。”他往里走的时候,故意落后半步,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
我想看,手却被他按住了,明显在防范什么,我心里不太舒服,可还是把纸条揣进兜里了。
只是一晚上没见,大猫就憔悴的不行,眼睛全都是红血丝,看到我也有气无力的。
对于当天的事,他还是一问三不知,我气的骂人,“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了,你等着坐牢吧。”
“唐哥,你也不相信我吗?”大猫狠狠揪了把头发,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见到楚桑了,可我特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看了律师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记录,也不知道相不相信,我犹豫了下,又问他为什么把刘大个子父母送去翔龙酒店。
那根本不是离二院最近的,甚至跟二院到洗车场,都不是一条直线上。
可大猫坚持说是巧合,我问了两次,他还是咬死了这么说。
大猫手上没有任何异常,我还想看看其他地方,可警察不让,也就只能算了。
唯一的收获,就是问出了韩先生所在的医院,公立康复中心,隶属于二院的。
表面上看是两条不同的街,但其实背靠背,我好话说尽,让律师尽量拖延时间,自己则去康复中心,见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