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雕花白木门廊的缎帘高高卷起,将内寝幽幽弥漫的神秘完全暴露于视线当中,放眼望去一张宽大的木质床榻,零散地扔着几件颜色各异的衣服,一对男女站在床榻边,女子盘发,全身赤果,只着鞋袜,弯着腰双手拄在地上,一张精致的粉脸从她高翘的臀部下方探出来,面带娇笑的倒望着身后同样不着寸缕的男子。男子身材健硕,裸露的后背被瀑布般长发遮盖,他一手钳住女子的窄腰,一手扶住自己,正准备向对他邀请的女子展开攻势……
好画!贺莲无意间从一本史书的书页中发现一幅春宫图,画纸泛黄,边缘有些破损,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但画面仍然线条优美,气韵生动,从质量上看绝非普通家庭能买得起的休闲书刊。
贺莲小心翼翼的将画折好,从窗沿上跳到地上,将画藏在枕头底下。书上说了,春宫画不仅有指导和消遣的作用,还可以当作护身符驱走代表黑暗的阴气,压箱底儿还能防虫呢?
贺莲得意的拍拍枕头,这几年书不是白看的,让她懂了很“多”。
望向窗外,一晃,时已至深夜,四殿下一直未来找她,不过小豆子也没有出现,看来映霞宫的家宴尚未结束。就算结束,四殿下应该也不会来吧,他们现在不是应该算是在冷战吗?贺莲自嘲的一笑,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冷战罢了,一位皇子岂会对这种事上心?她无故发了脾气,恐怕上心也是来责罚她的,那还不如不来。
一股倦意袭上脑际,贺莲打算不等小豆子先睡了。洗漱过后,便钻进被蚊帐包裹严实的床榻里,渐渐进入梦乡。
“咣咣咣!”贺莲被猛烈的敲门声惊出一身冷汗,她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咣咣咣!”“开门,小莲子~”似乎门外还有细微的呼唤声,声音极为暗哑低沉,又有些口齿不清。
敲得那般急,会不会四殿下出了什么事?贺莲一骨碌翻身爬起,跑过去开门,门开的瞬间惊得她目瞪口呆,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是太子!
晁天望前倾着身子,一手伏在门沿上,另一只手还做着准备敲门的姿势。他衣衫不整,泛着月光的纯白丝绸里衣扣子都扣错了,七扭八歪的,露出大片胸前的肌肤,黑色的外衫更是连扣子都没系,只靠腰带勉强连接着,才不至于从他的身上滑落。
天望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贺莲却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酒气,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直接化成了质问,“太子殿下,你这是被人强奸了,还是强奸了别人?”不知为何,心中怒意顿生,他功夫那么好,又是皇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她已经入为主的认为晁天望必定做了强奸她人之事。
听到贺莲的声音,天望猛地抬头,散落的碎发柔化了他俊逸的脸颊,在他额前微微飘动,细看之下能发觉那乌发已被汗水濡湿,红润的双颊,寥若晨星的眸子中一股莫名的火焰在蒸腾,他唇瓣微张,喘着粗气,每呼出一口,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贺莲气恼地蹙着眉毛,看见他这样,就有种很想抽他的冲动。
可谁知,天望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了贺莲,将衣衫不整的胸膛紧紧贴上了她的身,贺莲气急,猛地一推,“你干什么!”
天望不理,又大步上前搂住她,一只手钳住她的后脑,强迫她仰起脸来,一瞬间,他炙热的唇瓣吻上了贺莲的唇,过大的力量差点将她推倒,贺莲心里一惊,天望却没再给她机会逃开,他另一只手大力握住贺莲的纤腰一下子将她提起来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