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多正经的小太监报恩,手把手伺候恩人嘘嘘的一幕,硬是被姬羡壹欲仙欲死的叫声催化得整个房间都充满璇旎之色。
“想要什么,等会再说,没看我正忙着呢吗!”贺莲聚精会神地忙着手上的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姬羡壹到底想要什么。
“莲儿,那等会给我!”被她小手捏着舒适得几乎昏过去,胸口背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好,你喘得这么厉害,不要说话了。”并未注意姬羡壹喘得厉害的真正原因,神情严肃地从壶嘴里拔出小羡壹,暗自感叹了一下意料之外的尺寸,然后给他盖上了丝被。
贺莲回答如此干脆,姬羡壹愣了,想不到这小辣椒今天这么好说话,他要,她便给,看来,他性福的生活即将来临了!
“莲儿,别管那夜壶了,快点~!”姬羡壹不耐地催促着,那种紧绷感几乎将他所有耐性磨灭。
贺莲本是想先清洗了夜壶,再帮他穿好亵裤,看他一脸通红的模样,暗笑,原来姬羡壹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好吧,先给你穿上吧。
放下夜壶,掀开丝被,突然跃入视线的小羡壹,青筋暴出,狰狞地对着她。
虽然她觉得,小羡壹起反应是因为方才手捏着的缘故,属于正常现象,并未在意,可此时工作完成,无法令她专心去想别的事,再对上那剑拔弩张的家伙,心思便没那么淡定了。
脸红得像个大苹果。
移开视线,给他提亵裤。
“莲儿,你提上做什么?”
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不提上做什么?”
姬羡壹一脸不解,“你不是说给我吗?”
“是呀,可你没说要什么啊!”手还捏着他的裤沿,不上不下的,两双眸子却是对上了,全都写满了不解。
“我要你啊!”姬羡壹心下一沉,美梦破灭了,原来这丫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一时急火攻心,浊气上涌,冲得他一阵猛咳。
“你疯了啊你!”贺莲终是反应过来那“要”的深意,没好气地顺着他的后背,“有你这么好色的吗?全身不能动还想那事儿。”
“你能动不就行了,咳咳!”姬羡壹越咳越厉害,每一次咳嗽都会引来后背钻心的疼痛,疼得额头满是冷汗。
贺莲手一停,“我动?”
“咳咳,就是,你……坐上来!”
“……”
如果他不是身受重伤,贺莲一定狠狠一掌拍他背上!仗着受伤,提出无礼要求,有句话怎么说,蹬鼻子上脸,对他好一点,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简直是找死!”贺莲咬牙切齿道。
“我想在莲儿身下欲仙欲死~!”
能和这小丫头一起享受那快乐的事,是支撑他快些好起来的最大动力,突然动力没了,病情也似乎加重了,猝然间,一股咸腥的热流,流进抵在唇边的手里,他心下一惊,随即不动声色地握紧拳头,将手藏进枕头下面。
贺莲几乎被他气得吐血,不明白男人的某一功能为何能不受任何影响,想来就来,想要就要。
刚想掐他的脸颊解解气,却见他毫无血色的薄唇上沾染了一丝血迹。
他吐血了?猛地将他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拉出来,他想挣扎,却无力,摊开掌心,一摊刺眼的红……
“姬羡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贺莲当真是生气了,他为何能轻松地对她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却对自己的伤势隐瞒,不肯告诉她一句?
等他的伤好了,便彻底远离这个妖孽,这是起初最单纯而坚定的想法,可面对他的隐瞒,她却无法置身度外的看待这一切了。
姬羡壹愣愣地看着充满怒意的小脸,感觉一丝暖意涌上心头,他凝视着她,被血染红的唇瓣浮起满足的笑容,不掺杂一丝邪气。
“莲儿,你对我真好。”突然,邪气重现,“好人做到底,用手帮我弄吧,憋着难受。”
靠!想得美!
*
“路昭!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你却不肯出来!”晚上路昭送贺莲回宫的时候,贺莲有些愠怒地问道。
路昭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没好意思答话,继续飞他自己的。
“你不能盲目听你家少主的话,你要明辨是非,知道有些吩咐不对,你应该立即拒绝!”贺莲觉得路昭本质纯良,趁他被姬羡壹的坏心眼污染之前彻底挽救他。
路昭不甚理解,“少主只是让我不要打扰你们,我觉得少主的吩咐没有错啊!”
“那好,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家少主,明天若是不找人来伺候小解出恭,就让他在床上憋死吧,我不会再帮他了!”
贺莲一想气就不打一处来,整天下来小解了四次,便被那小羡壹瞪了四次,这幸好没上大号,不然她得彻底对男人产生免疫力了。
那美男特有的神秘感,唯美感,距离感,彻底被这厮给毁了,她恨死他了!
“咦,路昭你怎么脸又红了?是不是总在天上飞,脸会习惯性过敏啊!”
路昭能不面红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现在路昭满脑子里都在想着莲姑娘是如何伺候少主小解的。
越想脸越红,越想呼吸越急促,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莲姑娘会如此豪放。
为了确认自己不是误会她,他极为认真而严肃地询问道:“莲姑娘伺候那个……是否只是抚我家少主起身?”
“起身?”贺莲像吐苦水一般,一时忘记了避讳,“你家少主伤成那样了,还想起身?我可是手把手的伺候啊,苦逼的我!”
“手把手……”路昭的思维陷入一片混沌。
突然,他腹下一紧,真气错乱,一下子从天上掉了下来。
路昭一看大事不妙,在空中一个转身绕到贺莲的身下,将她抱住,下一刻,路昭的后背重重摔在民宅屋顶的瓦片上。
轰隆一声,瓦片倾塌,两人又掉进了别人的房间里。
这事儿闹大发了,路昭真翻车了。
乌烟瘴气,屋里一片寂静,烛光在屋里荡漾,将两道拉长重叠的身影映照在墙上。
贺莲趴在路昭的身上向那身影的主人望去,只见床榻上一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全身赤果的在做着他们爱做的事,听见巨响两人已停止了声音和动作,齐齐向地上的贺莲他们看来,一时,吓傻了。
“砰!”贺莲还未来得及道歉,房屋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一名凶神恶煞的彪悍肥妞儿堵在门口,视线一下子锁住床上的那对男女,肥妞儿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敢勾引我相公,给我往死里打!”
肥妞即刻让出条路,几个和门槛一般高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因为他们个子太高进门时要颔首,所以首先见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同样看傻了眼的贺莲和路昭,于是乎,他们——认错了人。
人手一棍就直接向贺莲冲来,那慑人程度有如五级地震一般可怕,眼看乱棍就要打下,贺莲大喝一声,“住手——!”
听她才怪,乱棍不长眼啊!
说时迟那时快,路昭抱紧贺莲往旁边一闪,又一个漂亮的翻身,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几个彪形大汉扑了空。
彪形大汉又挥棒追来,路昭把贺莲保护在身后跟大汉们打了起来,屋里是混乱的无以复加。
肥妞一看床上那对男女还完好无损,这才发现打错人了。
急急喊停,冲进屋对着那对趁乱着急忙慌穿衣服的男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男人一下子哭了,跪在床上,“娘子,是这娘们勾引我的,你饶了我吧!”
贺莲一听,她也来火了,上去抽了男人一嘴巴,“偷腥就偷腥,还把责任赖在女人身上,你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脸!”
在场的一票人静默了——
纷纷望向她,眼底是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