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也收了,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总也不踏实,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的花花绿绿,感觉像是做梦。昨儿还是一个苦逼的屌丝,这会儿我是比屌丝更屌丝。
你可能觉得,我一定会有了钱,至少回去置办几身行头。再去把妹泡妞之类的,这样想你可就局气了。我这会儿正正苦恼着呢。你道是为啥。因为我发现家里真的没有什么能够装着些钱的家当。这些钱就大咧咧地放在这屋子里。我可没那么心大。最可气的是,那叫做艾川库子的洋妞,咋就不知道给咱拿一个男包。非得弄一个能把活人装进去的女包。
我本想着就提着这个包把钱存了。可是一想这么做太冒失了。这要走到大街上,人海不把我当怪物,没准还以为我是一个拉拉。涡要是色不对,说不定能被人当成是小偷。这几十万的票子我也说上出处。总不能说是有人请我去参见一个会议,别人送我的参会费。这事儿要是你没看前面的情节,你会信吗,说出来肯定扯淡。
可是这天方夜谭、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这么在咱身上发生了。虽然目前看来是咋看都是好事,可是指不定那张起灵回来了,咱这钱也指不定就得还回去。
再说了,这事儿邪性的厉害,这二叔是怎么知道我的。我俩从来都没有打过照面,更没有相交莫逆的情感,还巴巴地突然给我送来这么一大笔巨款。这在各位看来可能不算什么,可再俺看来这就是,我银行卡上现现在还是负数。咳咳,说错了,我信用卡上的钱还没给人银行还上呢。我这么一说你可就明白了,哥们我可是纯种的贫下中农。
这话题扯远了,我最后真是没辙了。心里只能边骂那洋妞不会办事,一边翻箱倒柜地四处找东西装钱。好不容易从厨房里翻出来一个稻香村的大米袋,就是那种能装十五斤的那种。
好在袋子没破,只是钱装进去漏色儿。瞎子看了都能知道那里面是毛爷爷。更别说是其他人了。没办法,找报纸包了几包这才伪装完毕。
我穿着夹板鞋,大裤衩子,又从衣服架子上取了几天前还没来得及洗的T恤套上,怀里抱着稻香村,就这么出门了。这钱来路不正,人就发慌,总觉得自己跟做贼一样。加之稻香村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我总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眼色都不对了。
你能体会到我当时的那种煎熬么?
我以前看到那些脖子上套着金链子恨不得自己长鸵鸟脖子,脚上穿双阿迪恨不得把裤子扯到胯上、穿个蕾丝边黛安芬恨不得把胸脯肉都漏出来的人,还以为人是嘚瑟。今个咱也成有钱人了,可咋就嘚瑟不起来呢。说白了,这就是底蕴,人家是真有料啊。
咱也就只能是那种腰有十文,必振衣作响,腰缠万贯,过的栖栖遑遑的主。
好不容易走到银行门口,却被保安拦住了,问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能告诉他是钱么。我这身行头和要饭的差不多,我说这包里装的都是钱人能信么?再说财不外露这道理咱懂。我正胡思乱想咋进去,这哥们一看我深色古怪,直接用防暴叉把我攮在了墙上,还招呼别的保安过来要将我制住。我一下就怒了,我这给你提供业务,你这银行是这么对待客户的么?
我这一挣扎,那保安也急了,上来就是两拳,将我打的是眼冒金星。我最后没办法只好喊我是来存钱的,你们这是干什么,朗朗乾坤,合着你们是要抢钱。
那保安不信,非要检查我的包裹。
我说:“哥们,你要检查我不反对,要检查到你们保安室去不行么,非得在这大门口?”
最后我是被请到了保安室,出来的时候,那哥们对我一个劲的道歉,尤其是大堂经理,恨不得把我当祖宗供着。我这才找到了点当上帝的感觉。
存完钱,我出来的时候,那保安还在那杵着,见我出来了对我说:“我说哥们,你这身行头该换换了,这两天治安不好,这刚才我还以为你拎了一个炸药包呢,你说你十几万十几万的存钱,却穿这么一身行头,你这是要坑死我啊,我这月的奖金都被你坑没了我。”
我说:“古人说,县衙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你这银行啥时候也变成看脸了?哥我这可是辛苦钱,这可是俺们村几十个人工地上干一年的辛苦钱。”
那哥们脸上的表情一下就精彩了。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说呢.”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艹。”转身而去,这钱存进了银行,哥们那个一身轻松。寻思着自己这身行头的确很有问题,这要是出席这全国性的会议肯定掉份儿。反正这钱是王八蛋,花了咱也不会赚。当下,也不回家了,直接奔中大国际,想着这次也能任性一回,名表名鞋时装给他一水儿换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