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应声好。
覃炀药劲上来,拉着她相拥而眠,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隔天一早,辰时不到,温婉蓉被革带上金属盘扣的声吵醒。
她揉揉眼睛问:“你要走了?”
覃炀嗯一声,说要去枢密院复命,估计会忙一天。
温婉蓉担心他的伤:“你别太累。”
覃炀说知道,又说柜子里有现银和银票,用多少自己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温婉蓉点点头,出门前,她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覃炀转头问。
温婉蓉下床,光着脚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背上,一副娇妻送君的不舍:“没事早点回,我等你回来吃饭。”
“好。”覃炀笑起来,转过身,勾起她的下巴吻一下就走了。
那一刻,温婉蓉望着他的背影,一颗心像掉入蜜糖罐,甜得快溢出来。
回过神,她洗漱后,陪老太太吃完早饭,带几个会武的丫鬟,就出门。
先去布庄又去银楼。
她一眼相中卧凤缀珠的鎏金步摇,要掌柜取来看看,正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好久不见五妹妹,气色越发明艳动人,方才撞见,竟没认出来。”
温婉蓉知道来者不善,懒得理会,刚刚她进银楼,四姑娘出银楼,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理谁,没想到四姑娘还是来找茬。
见她不说话,四姑娘走她身边,压低声音,一语双关羞辱她:“五妹妹变得这般美丽,想必混世魔王对你不错吧?听说武将大都强身健体,五妹妹悠着点,坏了身子,温府可没地儿给你将养。”
换以前,温婉蓉大概要气得憋红脸,她也以为自己会气得要命,可听完,一点都不想生气。
人跟疯狗有什么计较呢?温婉蓉波澜不惊抬起眸,平静地看她一眼,视线又回到手里的步摇上,重话轻说:“四姐姐,我为人妇,顾虑夫家脸面,不敢说露骨之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口无遮拦,今天就我听见罢了,若被他人听
见,别人只会说杜夫人管教无方,家教不严,坏了温府清誉。”
“你!”四姑娘没想到向来不吭声的受气包、出气筒也会牙尖嘴利。
她眼珠子一转,继而冷嘲热讽:“五妹妹也喜欢凤簪?眼光不错,可惜东西虽美,也得挑人戴,麻雀就是麻雀,飞上枝头依旧是麻雀,就算带上凤簪,也变不成凤凰。”
温婉蓉身边的丫头听不下去,斥责到:“你是何人?怎么跟我家夫人说话!”“无妨。”温婉蓉抬手阻拦,对四姑娘淡淡一笑,不疾不徐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息,麻雀是禽,凤凰也是禽,关键‘择木’二字,覃将军骁勇善战,家世显赫,世代忠良,论哪一点,必是上等良木,就算
麻雀,能息在这样枝头,亦为良禽,四姐姐以为呢?”
一番话说得四姑娘语塞。
温婉蓉不打算,也不喜欢和恃宠而骄的人多交流下去,挑选好簪子和首饰,便去结账。
四姑娘被晾在原地半晌,倏尔暴怒,扑上去要打,被自家丫鬟拦下。
“四姐儿,在外面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