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替许翊瑾鸣不平:“许表弟挺好,哪里蠢?你就没像他对玉芽那样,对我下过心思。”
覃炀单眉一挑,反问:“老子对你不下心?你还想怎样?”
温婉蓉戳戳他的胳膊,不满道:“你以前追过我吗?在疆戎怎么对我的?”
提到以前,覃炀理亏,避而不谈:“老子后来哪件事没依你,除了……”
本来想说孩子,想想算了,别没事找事。
他话锋一转:“行了,每个人表达方式不同,你怎么不说,老子背上三箭,腰上的伤怎么来的?敢说跟你没关系?”
说到这,温婉蓉不吭声了。
“怎么不说话了?”覃炀来劲,“老子把话放这里,没几个人敢不要命,老子为你连命都不顾,还叫不好?”
“我哪里说你不好,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温婉蓉站在他前面,搂住脖子,四目相对,语气缓下来,“我们之间差一步,我只是羡慕,难道羡慕也不行?”
覃炀幸灾乐祸地笑:“羡慕什么,我们木已成舟,总比许翊瑾焦头烂额强百倍。”
说到许翊瑾,温婉蓉更想叹气,两人好不容易互诉衷肠,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大姑父和静和公主才是难关。
她对覃炀说:“我觉得许表弟是认真的,不像跟玉芽说空话。”
覃炀别别嘴:“祖母早就说他一根筋,真没错。”
“一根筋有什么不好?”温婉蓉反驳他,“哦,只准我们女人一心一意对你们男人,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花天酒地?没听过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行行行,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子回去睡觉。”覃炀没工夫跟她咬文嚼字,转身离开。
温婉蓉满眼笑意跟上去,扶着覃炀,说回去一起睡。
覃炀一把搂过她的腰,亲了口。
日子似乎恢复平静。
静和公主没找许翊瑾任何麻烦,许翊瑾天天忙着找玉芽谈儿女私情,压根想不起什么公主不公主。
倒是光湘郡主来拜访过一次,被老太太拦了。
老太太的意思,武德侯许氏一族为名门望族,婚姻大事,总得让许翊瑾的母亲来看一眼才合规矩。
何况,大宗正院没有任何动静,事情没到铁板钉钉的地步。
光湘郡主对老太太又敬又怕,不好多说什么,只问许世子的母亲从樟木城出发何时能到燕都。
老太太算算时日,最快也得到下个月初十左右。
光湘郡主心里掐算,还得等大半个月。
可老太太不松口,她没辙,只能先拖着。
但光湘郡主只是杜皇后的传话筒,等消息传到坤德殿,又过去几天。
杜皇后对老太太的要求并不意外,也不阻挠:“宋太君的想法没错,武德侯夫人理应来燕都一聚,见见静和公主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