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不答应:“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覃炀知道她的脾气,替许翊瑾说好话:“阿瑾除了脑瓜子笨点,其他还行,他在边界的口碑挺不错,就是大姑姑舍不得他上沙场,不然去年我就带他去疆戎。哎,好歹是老子表弟,算了行不行?”
“不行,不行。”温婉蓉犟脾气上来,“哪怕今天就是传到祖母那,我依旧这个态度。”
她见覃炀脸色变了,语气放缓:“覃炀,若玉芽是你妹妹,今天发生这种事,你会答应承诺保护,却没做到的男人吗?以你的脾气,不动手打人,算万幸吧。”
这话被温婉蓉一语中的,覃炀哼一声:“要是老子妹妹,这辈子别想见面,老子打他满地找牙算轻的。”
“那不就得了,正因为阿瑾是你表弟,你才袒护他吧。”
温婉蓉一句话,说的覃炀哑口无言。
“随便你吧。”他懒得跟她打嘴巴官司,免得吵起来,不是许翊瑾不好过,是他不好过。
至于静和公主那边,谁也不关心,谁也没在意。
她自作聪明,用玉芽报复许翊瑾,没想到许翊瑾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她出手!
而被推倒的一跤,正好摔到她被打伤的地方,却因为私自出宫,这个闷亏只能一声不吭吞下去。
夜里,她疼得厉害,叫来宝春伺候。
“宝春,这事不能这么算了,那个许翊瑾胆大妄为,对公主都敢出手!”静和公主咬牙切齿,“这门亲事,倘若母后不松口,以后日子还活不活了!”
宝春建议息事宁人:“公主,恕奴婢直言,吴嬷嬷都来教您女德,这门亲事,皇后娘娘势在必得。”
静和公主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大宗正院不是没消息吗?!”
宝春压低声音推测:“公主,皇后娘娘的手段您知道的,大宗正院没消息,估摸圣上没点头。”
也就是还有翻盘的机会。
静和公主眼底闪出一丝希望:“你主意多,快给本公主想个万全法子,避开这门亲事。”
宝春为难:“您觉得避得开吗?”
静和公主不管:“你先给我想一个,怎么用,本公主自己看着办。”
宝春转转眼珠子,倒真想出一个,凑到静和公主旁边,一阵耳语。
与此同时,睡不着的还有一人,许翊瑾。
他已经好几天没跟玉芽说话,心里又一直思量如何跟家母提及自己情感,以及静和公主的事,大半宿在床上翻来覆去,越翻越清醒。
温婉蓉说不让见,就真不让见,态度坚决,他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玉芽的烫伤在精心照料下,恢复得算不错,就是手不能碰水。
两人趁温婉蓉不在院子里,偷偷躲在院外墙角说话。
覃炀看见也当没看见,他养伤快两个月,除了不能习武,其他问题都不大。
许翊瑾陪玉芽说会话,把她送进屋,转头去找覃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