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立刻会意:“你什么意思!整天满肚子龌龊,是不是闲得?!”
覃炀冷笑:“难道老子说错了?!小狼狗为你鞍前马后,不惜动用职权,当老子瞎了?!”
“不可理喻!”温婉蓉这次抽回手,转身进去,懒得浪费口舌。
覃炀盯着她的背影,眯眯眼,心想真把他当废物?!
两人不欢而散后,又是一轮冷战。
其实要说这段时间以来,过得舒服吗?
谁都不舒服。
温婉蓉每天带着假面一样出入仁寿宫,听着各种拍须溜马,阿谀奉承,与各路势力虚以为蛇,再也没有以前在覃府的真挚和快乐。
她忽然很想念在老太太屋里打叶牌的时光,一屋子丫鬟毫无顾忌说话。
现在她会陪太后打叶牌,却打得小心翼翼,只输不赢,偶尔赢一次还得趁太后高兴。
人累,心累。
更叫她累的是覃炀,她以为他能理解自己,全然没有。
以前吵了好,好了吵,不像现在,除了吵就是冷战。
夜里也不是不想覃炀,不想夫妻那点事,可他怕她怀孕的做法,叫人寒心。
有道是: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难道他们之间的信任,远不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无奈?
难道她在他心里就是,日防夜防,难防的家贼?
温婉蓉抱起飒飒,听小丫头嘴里咿呀咿呀想说话,又说不清,偶然蹦出一两个清晰的字,心思自己和覃炀是不是再也没法回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
日子似乎平静下来,她倒想过主动找覃炀,毕竟飒飒一天天长大,现在能清晰叫爹娘,尤其心血来潮,低头玩手里玩具,糯糯叫一声爹,然后抬头甜甜一笑,温婉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可她去枢密院找过覃炀两次,覃炀都以忙为理由,拒而不见。
估摸又过了三四天,温婉蓉照常进宫,一回府就发现府里下人表情不对。
再等进屋,两个乳娘跪在地上,求她饶命。
温婉蓉心里一紧,隐隐觉得不好,冲到里屋,边唤飒飒的名字,边把角落翻个遍,没见孩子身影。
“郡主呢!”她急匆匆走出来,大声问。
一个乳娘斗着胆子,小心回应,说她们不知道,还在跟郡主玩,就感觉后颈一麻,什么都不知道了,连来者是谁都没看见。
温婉蓉直觉除了覃炀,不会有别人。
他身手不是一般的好,一般院墙挡不住。
温婉蓉又跑出去,围着整个府邸寻一圈,终于在靠墙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两枚脚印,鞋底大小,花纹再熟悉不过--。
就是覃炀!
温婉蓉跟疯了一样,直接冲到枢密院,枢密院的守卫还是那套说辞,说覃将军在忙。
“行,你回复他,我今天就在门房等他出来!”她就不信他能在枢密院过夜。
而后她就坐在门房里,一直等到酉时末,天色渐暗。
温婉蓉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只有覃炀屋里的点了灯,便提着裙子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