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蓬星澜曾以你的名义宣我入宫,为的还是那兵权军权一事,最后依旧是不欢而散,出宫时,有人将此物扔到了我的坐骑之上。”姬国兴沉声说着话,同为男人,他明白狄远泽的良苦用心。
狄远泽从姬国兴的手中接过一方手巾,淡淡的青色丝绸拿在手中竟有几分冰凉,手巾上有字,只是狄远泽并未第一时间去看那字,而是捻着手巾皱眉道:“这料子,可没有几人能用得起。”
“是,我找人确认过,这是百徽冰丝所制,而百徽冰丝里青色的料子,在咱们丹云,只有三匹。”
姬国兴确认了狄远泽的话,狄远泽点头道:“左丘的确有这样一匹青色的百徽冰丝,只是他的那一匹,很早之前便制了两身衣裳,剩余的料子说是赏出去了,连我也没有讨到。”
话音落下后,狄远泽看了看手巾上的字,很简单的六个娟秀小字,看起来更像是女子的字迹,一切安好,勿念。
落款,是一个欢字。
“天君,你瞧着这会不会是易欢遣人送来?”姬国兴连忙询问,之前他也觉得这手巾来得莫名其妙,搜遍了脑海也没有想起自己曾结交过名字中带欢之人,倒是想起了被左丘鸿玺身边的那个小姑娘。
再结合这百徽冰丝,才将念头落在了左丘的身上。
狄远泽闻言摇了摇头,他与易欢本就未曾见过,只是在易欢还年幼时匆匆在暗中看过一次,那时的易欢才丁点大,至于这字迹,狄远泽更是半点无法分辨,但若不是易欢,旁人送来这手巾又有何用意?
“这百徽冰丝,另外两匹,一匹当初被皇兄拿了去不知何用,还有一匹,侯爷可知落入了谁家?”狄远泽淡淡询问,当年的他未曾关注过这事情,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探查,只能看看姬国兴是否知晓。
好在姬国兴立刻便答道:“另一匹正是上任天后所得,或者说另外这两匹都是,只是其中之一,被天后赐与了离王,另外一匹,倒是不知赏出去了,还是天后自个留着。”
手巾上留下的信息不多,狄远泽暂且认为这手巾是易欢亲手所书,现在的问题是,左丘在哪里,易欢又在哪里,狄远泽询问道:“侯爷为何凭这一方手巾,便觉着左丘在宫中?”
“不仅是在宫中,而且,应该就在那蓬星澜的身边!”
姬国兴说得无比笃定,让狄远泽的眉头不受控的跳了一下,姬国兴接着道:“那日我进宫,不肯到正宫中去,那是天君议事之地,那是他蓬星澜一个小小祭司可用?”
“兴许是因为有求于我,蓬星澜也未强求,就与我在刚入宫的宫门处叙话,周遭都是他的人,连我带去的侍卫都被拦在了宫外,只有这坐骑,从始至终和都未曾离开过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