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儿水性不会,只能紧紧闭着眼睛,任由萧逸然搂在怀里。
可那三声枪响之时,我明显感到他的身体轻微一震。
他……被打中了吗?
伤了哪里,是不是致命的地方,会不会失血过多……
怎么办?
我担心又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能喘气憋的好难受,我感觉快要窒息了。
我们不确定上面的人有没有离开,不敢冒然浮出水面,若不然,肯定会被一枪爆了头。
萧逸然摸到我的手,牵过去放在他腰上,意思是让我自己抱着他。
我双手紧紧抱住他健壮的腰身,他捧起我的脸,下一刻,我感觉唇上覆住两片柔软的唇。
我惊得睁开了眼睛,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我知道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帮助我呼吸,可是……
突然这么四目相对,好尴尬。
“抱紧我。”萧逸然声音低低的。
我眨眨眼睛,表示明白。
但在水里睁着眼睛,特别的难受,我又赶紧闭上眼睛。
萧逸然放开我的唇,把我的脑袋摁在他的胸膛上,挥动双手吃力的游啊游!
河水冰凉刺骨,我全身被浸泡的没有一丝温度,尽管只是抱着萧逸然,但我依旧觉得力气越来越小。
也不知道是一直憋的气,还是被冻的麻木了,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萧逸然身体也冷的如冰,我抱着他就像抱着一根冰柱,冷的发寒。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我却觉得好似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好冷,好困,好想睡觉……
彻底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我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我拖了起来。
仿佛睡了很久,做了很多梦,从白天到晚上,再从晚上到白天,却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无法衔接起来。
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冲进嗅觉的是刺鼻的药水味。
我在医院?
左右看了看,见萧逸然躺在旁边的病床上,我想要起身下床,可刚刚坐起一点点又躺了下去。
头痛的厉害,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我抬起手,才发现手上插着针管。
同样的,萧逸然也在输液,只是,他还没有醒。
他素来红润的面庞,此刻苍白的毫无血色,就像病入膏肓的绝症病人,叫人看着心疼。
也不知道他的枪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看了他片刻,我艰难的坐起身,下床朝他走过去,但输液的管子不够长,我把药水瓶子取下来,和他的药水挂在一起。
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他那张没有一丝血色却依旧不失英俊的脸,我心里百味杂陈。
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明明知道跟着我会有生命危险,偏偏还要这般倔强。
现在好了吧,把自己整在病床上了!
安静的病房里突然想起开门声,我转头一看,一位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床边的我,她微微一愣:“你怎么起来了,你在发烧,赶快回去躺着。”
“我没事。”我摇摇头,“护士小姐,我朋友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
“没有致命伤,不过时间拖得太久,他若是再晚一点来,恐怕他的手就保不住了。”
“那他……”
“你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好好调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谢。”
“你朋友倒是挺厉害,自己手臂中了枪,还能把你背过来。”护士一边给萧逸然做简单的检查,一边说。
“他背我过来的?”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了衣服。
“是啊,当时你已经昏迷了。”护士收拾好托盘,“你休息吧,我先忙去了,有什么事摁呼叫铃就好。”
我茫然的点点头,满脑子都是萧逸然手臂中了枪伤,却依旧带着我游出水面,背着我来到医院的画面。
要有多大的毅力,才可以做到这么艰难的事情?
又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毅力?
我看着他,轻轻掀开被子,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病服扣子。
古铜色的健康肤色一点一点出现在我视线,最后整个胸膛和他完美的人鱼线,被我尽收眼底。
好诱人啊!
抬眸时,却发现闭着眼睛的萧逸然,唇角泛着一丝丝笑意。
他醒了?
醒了不睁开眼睛,傻呵呵的偷笑干嘛?
我想了想,故意用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好结实啊,戳起来真好玩,好想多戳几下,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弄醒。”
“安小诺,你在干什么?”萧逸然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趁我昏迷了占我便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抽出手,定定地看着他,“而且我对美男,没有抵抗能力。”
“真的?”萧逸然抬起手把他的衣服扯的更开,“来吧,尽情的蹂躏我。”
“……”他确定他现在经得起我蹂躏?
“你还在挂水,怎么跑我这边来了?回去躺着。”
“坐着跟躺着没区别啊!”
“躺着舒服啊!”萧逸然瞅我一眼,“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你才是,还有脸说我!”
“还敢还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伤成这样还有精神跟我拌嘴,也是没谁了,“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你还在输液,就不要操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