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意识也恍恍惚惚,整个人都不舒服,好似被束缚了一样。
手脚好痛,我是怎么了?
费了极大的力气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显得很模糊,隐隐约约中,有破旧的门窗,有横七八竖的木棍,有散乱一地的枯草……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对,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记得,下班后我去看了萧逸然,然后回了我的公寓,我还跟楚夏喝着咖啡聊过去的事呢,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这种地方来!
可是我又记得,我喝了两口咖啡没多久,脑袋一阵眩晕就倒下了!倒下去的那一刻,我迷迷糊糊听到楚夏的声音,她说:对不起……
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不是梦?
我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疼痛感迅速的窜上大脑神经,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会痛……
不是做梦……
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浓浓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我动了动手脚,才发现我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而椅子被定在地上,任凭我怎么使劲都动弹不得。
我把屋子打量了一遍,是一间荒废已久的破屋,和刚才模糊之中看见的差不多,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回想起昏迷之前楚夏递给我的那杯咖啡……
是楚夏吗?
是她!
但我相信她是迫不得已。
她会在咖啡里加昏迷药,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是,有人威胁她这么做的。
有人拿淘淘威胁她!
之前的每一天我回到公寓都会看见淘淘坐在沙发上,唯独昨天没有!
楚夏说淘淘玩累了在房间睡觉,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原因是淘淘根本就不在家!
肯定是有人抓了淘淘,威胁她把我迷晕!毕竟我身边有祁默保护着,想要直接对我动手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对方就从楚夏身上下手。
淘淘!
一想到那张可爱的小脸,我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用力扭了扭胳膊想把手抽出来,可费劲了力气依旧无济于事,反而把手腕磨的生疼。
怎么办?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楚夏和淘淘怎么样了!
是谁?是谁把我绑在这里的?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人来救救我吗?”尽管知道这可能是一个荒山野岭,但我还是不甘心的大声呼喊,说不定有砍材人呢!
“有人吗?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人?我被捆住了,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救命啊!救命……”
用尽了力气,喊的口干舌燥,却没有任何回应。
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就在我放弃求救时,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破旧的木门被人踹开了,一道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下意识的别过脸。
有人来救我了吗?
心里一阵狂喜,可我转头看向来人时,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是她……
我就应该想到是她!
乔安婷站在屋子门口,一向公主装的她,今日换了一身皮衣裤,墨黑的长发用一支簪子随意的挽起,显得格外的精炼。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来,我心里竟害怕起来,本能的想要睁开,却被绳子绑的死死的。
“你在害怕?”乔安婷笑盈盈的走到我面前,弯下腰轻轻捏住我的下颌,“怕什么?怕死吗?”
我别过脸避开她的手:“乔安婷,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你敢伤害楚夏和淘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放过我?哈哈哈哈……”乔安婷放肆的大声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树林里,听得人毛骨悚然。她又一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颌,近乎嘶吼,“你何时放过我?你什么时候放过我?”
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颊,还有那满目的血丝,我的脑子里,不禁回忆起这么多年来的恩恩怨怨。
其实乔安婷刚被接回乔家的那一段时间,我们两关系挺好的。
我六岁,她八岁,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她喜欢荡秋千,乔方国就让工匠在别墅后面的花园里装置了一个秋千架,我们一有空就去荡秋千,她推我,我推她,偶尔让保姆阿姨一起推着我们玩。
可惜好景不长!
美好的生活在我亲眼看见母亲从二楼阳台上摔下来那一刻灰飞烟灭!细细回想,当时徐虹把我送出乔家时,她还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求她妈妈不要赶我走。
离开乔家后,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再见面,直到我上小学,在学校和她碰面。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变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徐虹给她洗了脑,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回不去了。
她在学校到处说我是私生子,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