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何孟言继续:“你们这些场子里浸淫久了的女人我见多了,耍手段,玩心机,套路人,这些我管不着。但你动了我家吴愉,我不想管都不行。”
他说这些话时随意而掷地有声,梦梦的身子随着他的重音不住摇摆。其间她也抬抬头,用复杂的眼神扫视着我。
我原本以为何孟言那晚多喝了酒,早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未曾料到他竟把这些当做“他的女人”的事情,他必须管到底的事情。
“算了孟言。”我上去拉了拉他,“不干梦梦的事情,她也是没办法。”
何孟言死死盯住我,一言不发。
说实话我特别害怕他这样的眼神,不容许人质疑,不容许人触犯。他似乎能看进我的心里去,让我变得透明而渺小。
梦梦一声冷笑,听着格外刺耳。
何孟言听到声音皱了皱眉,指着梦梦道:“去把她交给王总,王总不是要她一只手么?和王总说,另一只也别留着。他要敢留,就让他给我自己的手。”
我一听在心里连骂几句“卧槽”,这是玩真的啊!还是黑帮片那种重口味啊!好好的什么手不手脚不脚的,至于闹这么大么!
然而,还不等我上去劝两句,何孟言一手指回我:“你别废话,这事轮不到你管。”
搞笑呢,我的事轮不到我管?
我一下子脾气上来了,上去推抓梦梦那两人,一边对何孟言道:“行了!别玩那么过,也别逼她了!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么?”
没想到何孟言反倒怒了,上来一把从背后抱住我,不让我再推来搡去:“吴愉,你当自己白莲花呢?还解决了就行,你以为什么事都那么好解决么?今天我必须给她个教训,你别在这不给我脸!”
我一下子有些无措,他貌似真的生了气,何孟言以前说话从来不这么大声。就连之前我在场子里被卢川缠上,何孟言让他道歉时,也只是语气强硬,不动声色地暗自发狠。
我一下子停下来挣扎,我不敢想象何孟言说得是真的,也不敢想象身边的人失去两只手,更不敢想象这么可怕的事情是因我而起。那种尚未消散的恐惧感重新萦绕回来,让我手脚冰冷,浑身发寒。
何孟言环着我腰的手松了几分里,他叹了口气,竟然做了一丝退让:“把这女人交给王总,其他的都别说了,让王总解决。”
那两个夹着梦梦的男人看着面前我和何孟言的拉拉扯扯,大概也有些许尴尬和犹疑,面面相觑没有动。直到何孟言喊了句“去啊”,那两个人才重新把梦梦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