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石秀的预定剧本,早就预想过能够机缘巧合,跟随在杨菁左右,这样方便自己刺探豹营的情报。
但是当这个机会真的来了,面对出了名难缠的杨菁,石秀忽然有一种没来由的心虚。
毕竟,女人这生物,心胸狭窄的居多。
而一旦被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惦记上、嫉恨上,后果几乎可以想象。
虽然,据说杨菁是个干大事的人,按理说这么一个干大事的人,肯定有魄力,不可能小肚鸡肠。
但女人的心思,谁能说的准呢?
石秀当初公然回绝了杨菁,按照常理来说,肯定是对杨菁的莫大侮辱。
这种情况下,杨菁对石秀进行报复,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石秀有半点退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石秀来到杨菁帐中的时候,杨菁正坐在那里看书呢。
听说石秀来了,杨菁淡淡地说:“就站在那里吧。”头也不抬,继续埋头看书。
石秀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好在,他前段时间练习站军姿,所以如今让他站在那里,倒是可以忍受。
杨菁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看书,足足看了近一个时辰,连外面值守的兵士都暗暗同情石秀了。
不过,石秀依然无怨无悔的站在那里。
杨菁终于把书本合上,抬起头看了一眼石秀,满脸讥嘲的问:“你居然来了?”
石秀老老实实的说:“监军召见,小的不敢不来!”
杨菁“呵”了一声说:“我听营官说你可是个有骨气的人,誓死不愿侍奉我一个女流之辈,我刚才叫你来我营帐效命的时候,本来以为你会直接卷铺盖走人呢。”
石秀叹了口气说:“不瞒监军,小的确实有过这个打算。”
杨菁满脸诧异的问:“哦?既然有这个打算,为什么没有付诸行动?”
石秀叹了口气说:“今时不同往日,小的岂敢触犯军令?”
杨菁轻笑着没有说话,似乎等待石秀进一步说明一下。
石秀叹了口气说:“当初我回绝了营官的好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个自由身,自然可以干脆利落的回绝;但今时今日,我乃是豹营的一份子,身为军中人员,自然要谨遵军令,否则便要军法从事。既然营副已经下令我来侍奉监军,军令如山,小的岂敢公然违抗军令?”
杨菁听了,拍掌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齿!”
石秀正色说:“小的刚才那番话,字字发自肺腑,岂是伶牙俐齿逞口舌之尤?”
杨菁淡淡一笑说:“不管怎么说,看来那内务训练还是必要的,最起码让你个刚刚从军没几天的新兵蛋子,也知道军令如山令行禁止绝不能违背的道理!单单这一点,就超过东京禁军不止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