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气竭的大吼一声:“不行,凌天,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带走凌霄,这三年多,他一直和我相依为命,你夺走了凌霄,等于要了我的命!”
他那如海水一样深邃的眸子那刻流转了一下,我不知道他那刻在想什么,顷刻,他就道:“既然不愿意我带走凌霄,那就听我的话,以后随时听我的电话,随叫随到,否则,把我惹急了,你是知道的,明白?”
这个流、恶、混,他还是拿到了我的软肋,捏着了我的七寸,我为了我的凌霄,只好答应了他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他见我点了头,一张冰川脸有了点松动。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后就道:“好,马上!”
然后,他用毛巾擦干净了他的身体,又穿好他的衣服,恢复了他衣冠楚楚的形象,就大步走出了卫浴间。
他走后,我不由靠在卫浴间的门上,眼泪无声的留下。
这时,我听见他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吩咐:“中午在海城酒店给我要两份外卖,我和陈氏的秦总助今天要好好的规划商量我们两家的合作事宜,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有什么需要急需处理的事情,就给我电话,如果不是急需处理的,就通通都延后处理。”
然后,他就关上了他的办公室的门。
我听见他的脚一步一步的向卫浴间走来,我不由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心里恐惧的要命!
想着他那张冰川一样的生人勿近的脸,想着他现在对我的憎恶和肆虐,我的心不由就缩成了一团,我紧紧的用自己的身体顶着卫浴间的门。
那刻,我多想自己有千钧重,这样,我就可以稳如泰山一样的,不让那道门打开。
可惜,我的力量终归有限,凌天从外边一推,我只有趔趄的份。
他大概知道了我死死的顶在门上,就在外边道:“如果不想我此刻就让人去幼儿园带走凌霄,你就尽管把你关在卫浴间里!”
我的心不由生生的一疼,在心里诅咒道:凌天,你就是一个王八蛋,活阎王,恶魔,禽兽……
我把我能想到的诅咒骂人的话,都在心里慰问了一遍凌天,仿佛,只有那样,我才能稍微消一点气一样。
但是,腹诽归腹诽,为了不让这个恶魔把我的小凌天带走,我只好乖乖的将卫浴间的门打开了。
他衣冠楚楚的走了进来,打量了我一眼,就将一盒药膏放在琉璃台上。
然后,伸手拿了一根干净的白毛巾,像换小猫小狗一样对我道:“过来!”
我那刻双手交叉抱臂,真的有点怕了他。
而他看我那瑟缩颤栗,如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的怯弱的样子,身上居然没有了戾气,居然有点温柔的伸出了他的手。
我尽管有点害怕他,还是一步一挨的走向了他。
这个男人,永远一身矜贵,浑身上下,对透着一股让女人沉沦的男人气息。
尽管,我那刻在心底那么恨他,憎恶他,可是,当我看见他那矫健挺拔的身材,刀削斧劈的英俊得不可方物的那张脸时,我依然会为他心跳加速。
那刻,我想起我们刚找回小凌霄时,我们那些日子的美好,想起他将我抱在秋千架上的缠绵,想起他深更半夜把我抵在满树怒放着桃花的大树下的缱绻,想起我们曾经在樱花谷的那个山洞里的恩爱,我不由一步一步的就向他走去……
待我走到他身边,他居然难得的目光不再那么狠戾的看了我一眼,我甚至在他的目光里看见了一丝往日的情分,但是,当他发现我在专注的看着他时,他的温柔的眸光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就是一抹冰川,仿佛北极的冰一样,或许,千百年都将不会融化!
当我走到他身边时,他虽然声色仍然冷厉,但是,拿着毛巾的手在为我擦拭身体时,却没有那么下手重,而是力道非常轻缓,仿佛他是在擦拭一块千年的瑰宝一样。
我身上的水迹终于被他擦干净了。
他从琉璃台上拿出那盒药膏,揭开盖子,就仔细为我擦拭。
药膏涂抹在我的身上,顿时凉悠悠的,特别的舒适。
将我的浑身涂抹完后,他又拿出了一套衣服让我穿上。
我那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早已谋划好的,连我的衣服都早已替我准备好了。
我穿好衣服后,他瞥了我一眼,然后,随手一推,那道和墙体俨然一起,基本看不出来时一道门移门的门瞬间打开了,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到:“那里是我的休息室,去里面好好的躺一下,睡一觉,下午,和我一起研究这次合作的方案。”
说真的,我那刻真的想休息,浑身疲乏,昨晚被他在海城酒店疯狂的肆虐,刚才又被他在他的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场生吞活剥,我就是是铁人,也都会折腾得筋疲力尽,何况我还不是铁人,只是肉胎凡体。
我走进了他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