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说这差事一不能立功,二又没啥油水,有啥意思?”跟斐梵同在街上晃悠的庞专有些个不耐的问了一句。
“是啊!就说这些书呆子,能惹出个啥事儿?”有人附和。
“我说你小子几个,啥时候才能把目光放长远了?”斐梵同斥了他一句。
“将军指点指点呗。”庞专一听,狗腿的凑了过去。
“对对对,将军指点指点我们呗!”闻声跟着的几人也凑了过去。
“走了这老半天,可累死老子了……”
“来来来,这边刚好一酒楼,咱哥儿几个上去坐坐!”庞专也是会来事儿,瞧着旁边一酒楼,往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拉着斐梵同就往酒楼内去。
“坐坐?”斐梵同问旁边的人。
“走吧将军,这都快到中午了,咱哥儿几个也得吃饭不是?”几人哄闹,推着他一起往里走。
几人簇拥着斐梵同往楼上去,二楼人不多,就七八个书生和三四个散客。
“好酒好菜都给爷弄上来!”庞专让小二去备菜。
“得嘞,爷您稍等!”小二声音高昂喜庆,一溜烟下了楼去。
“看那边几个书生,能在这酒楼吃饭,身上穿的都还不错,你说……”斐梵同在得了这维护春闱期间京城治安的差事后,胡尚书等人就与他交代过了,今次这春闱是打击甄玉卿一党最好的机会,所以哪里能让他那么顺利的进行?
听了斐梵同的话,庞专几人往书生那处瞧了去,“将军的意思是……”
“过路还收买路财呢,这可是他们撞到咱地盘上来的,没道理到嘴的肥肉还让他好端端回去的……”鉴于闹事儿这点是斐梵同十分在行的,因此他很快想到了一条生财之道。
这些个远道而来的书生,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些盘缠用度,但此行他们来参加劳什子春闱,自然是不愿多生事端,所以破财买灾的道理,想必他们都是聪明人,都会懂得。
“有道理!”有人听了斐梵同的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激动的两眼放光附和。
“您瞧那些书生,这麻雀还没飞上枝头,就当自己是凤凰了,得意个啥劲儿?”庞专是个说干就干的,这时候见大家不谋而合便是阴阳怪气的边嗑瓜子边说了这么一句,他声音不大但整个二楼都能听得到。
那边的几个书生在斐梵同他们上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他们,对于他们一副高高在上的兵痞模样,他们自是不屑一顾的。但如今听到庞专那一句讥诮不屑的话,他们虽为书生,但骨子里也是有血性的,因而有人出声道:
“靠祖上恩荫的燕雀,安能得知我等鸿鹄之志向?”
此话一出,同桌另外的几个书生便有人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小子说谁呢?”庞专几人悉数京城人士,祖上也曾有风光无两的时候,虽说现在没落,但总觉着自己比乡下来的那些个穷书生高上一等,所以被他们嘲笑,自然是他忍不了的,而今一拍桌子朝他们走了过去。
“还有你们几个,笑什么呢?有种再笑一个试试!”同行几人一见着架势,这是要干架呢?随即统统站了起来跟庞专一起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