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搬的东西,她早已经自己搬走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共有的东西却那么少,房间里留下的那些,连一个箱子都未必能铺满,根本用不到等搬家公司来。
搬家工怔了片刻,客套了几句,然后毫不含糊的接过信封,挺开心的走了。
左启辰摔上门,脱力似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抬手盖住了眼睛。
人与人交往时的主导关系,有时就是这么奇妙。
贴近时,不主动的一方占着主导,皱着眉时刻准备把凑过来的那个人推开。
然而到了离开时,主动的一方,却是绝对的大权在握。
就算不主动的那个也早就腻烦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只要提出分开的人是对方,他都无可避免的会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先前,左启辰设想过很多把沈予南赶出家门的方案,每一个看起来都那么解气。
然而现在,先被“赶走”的是他,他心里就不自觉的充满了憋屈。
他像个抓着风筝钱,自以为掌控了风筝的孩子,想她了,就扯近点看看,嫌腻了,就松线让她飞远。
然而此刻猛然一回头,才发现风筝厌烦了他,自己把线挣断了,一头扎向了广阔的蓝天。
他手里只剩一根孤零零的线,只能茫然若失的目送那个陪了自己不知多久的玩物走远。
他满腹疑惑和委屈,想不通她之前那么离不开他,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完全放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