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
做错了事,应当受到惩罚,而不是在昏迷中毫无痛楚的被送去投胎。
而且她压死了他的花……当然应该把自己赔给他。
乌江晔眼神微动,觉得这逻辑没毛病。
三陆正全身紧绷,藏在旁边暗中观察。
然而没等它想好该怎么劝乌江晔留那人一命,就见这位魔教教主忽然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身上的杀气也顷刻散了个干净。
三陆:“…=-=”出息啊。
在自家魔兽复杂的注视下,乌江晔缓步踱回白零身边,垂着眼睫打量她。
视线触及她一身的血和泥后,男人那张精致近妖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么脏,或许还是弄死在这儿好。
不过心里虽这么想,那双杀人的手却只是捻了道诀,冰水凭空凝成,哗啦落在女人脸上,把那一片血污冲了个干净。
用于易容的法器受不住混沌之气的冲刷,早在半空就失了效力,露出了她原本柔美清秀的脸——并不比刚才的花差上多少。
这幅干干净净的长相,倒是跟魔教中晃来晃去的美人们不甚相同。
喜新厌旧的教主迅速忘记了刚才的小花。
他从袖中抽出把折扇,将昏迷中的人的下巴轻抬起来,打量片刻,满意了,心里的火气消散了大半,觉得这次倒是没有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