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爸和司璟丢下我去玩,还非让我留下来补课,我是因为生气才……不是故意要打你。”
这话听在任何一个受害人耳中,无疑都是非常欠揍的——什么叫不是故意打,难道还能是人家主动撞到了你拳头上?
但朱怀瑾好歹学过点心理学知识,这话听在他耳中的意思,就有些不同了。
他忽然想,或许司瑜自己也知道她心理上出了点问题,只是没法控制住她自己的行为。
刚才那段话,乍一听可能觉得无头无尾,但朱怀瑾毕竟同她相处过一段时日,曾经也是真的想教她学好的,对司瑜有些了解。
他知道这一长串,浓缩一下其实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知错就好,至少还有点救,不想她那个爸一样。
朱怀瑾反手把那包曲奇握住,放进了自己口袋里,余光看着白零。
他倒不是想跟学生抢吃的,而是忽然来了兴趣,想看看对方是真的要给他,还是客套的意思一下。
然而事实证明,司瑜虽然缺点多如山,但倒还真是个很直脾气的人,说给就给,看到他收下了,不光没有后悔,反而还隐隐松了口气。
朱怀瑾瞥了她一眼,心里忍不住有些松动,心想可惜了,要是能换个环境,不再每天被唯一的血亲无视,她或许有机会做个心理正常的女生。
正要安慰她几句,就见对方忽然咬了咬牙,脸色发白的对他承诺道,“这次意外我会负责,你要实在撑不住了,我给你喝我的血。”
朱怀瑾:“……”和平年代,居然还能有机会听到这种神奇的台词。
也不知又是从哪部泡沫狗血小说里学来的,这些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