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因为大阿哥被纳兰揆叙蛊惑那事,她费了不少心想让大阿哥恢复到从前单纯善良的模样。
可人家是为了生育之恩,大福晋频繁的劝诫免不了两人之间有了嫌隙,大福晋也因此受到了不少冷落,心里愈发的烦闷。
烦闷生烦闷,忧虑生忧虑。
那久积病痛的身子现下已然是亏空了。
亏空的身子,和无尽的愁绪,管它是在哪个季节都不爽利。
此时听了楚娴这么说,大福晋还有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意,随声附和道,“再名贵的人参鹿茸也只是虚不受补罢了,没什么用处。倒不如换了旁的快乐来,得着几分轻松,也比那日日苦汤灌着的强。”
言语之间,大福晋的面上又显露几分怨艾。
楚娴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便又问她,“今来踏青,大嫂可还痛快?”
大福晋面色不改,自嘲道:“妹妹这些花样是极好的。看着你们快乐,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快乐的。只不过那快乐仿佛跟我隔着一道膜。
我能看见,却始终碰不得。”
或许是楚娴营造的氛围太过自然,有些心里话大福晋想也未想的说了出来。
说完,她就有些许后悔。
闭口不再谈论此事。
只楚娴面上担忧之色急切,还在不停追问:“那要如何才能使嫂嫂快乐?”
大福晋想到那物的销魂效果,一时被楚娴问的有些心驰神往。她呆了几瞬,回过神便摇了摇头,“妹妹不必牵挂,自玩你的便是。”
心病还须心药医。
可惜,一切早已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