姈韫笑了一下,“没什么辛苦的。”
她低下头来,顺着楚娴搭在她手上的手摸,“额娘也没想过我嫁进来的时候会是这般情景。四嫂嫂你也不是有意要促成现在的局面。
都是她们自己不知好歹,肆意妄为,且不知悔改,才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明明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还惦记着来宽慰楚娴,姈韫品性可见一斑。
楚娴心中有块地方像被击中了一般,突突的跳个不停。
她回过神,又问:“佟国公的孙子舜安颜待你好吗?”
姈韫抬起头迟疑了好一会儿,看她,“嫂嫂说的是哪般好呢?
如说的是平常夫妻间的相敬如宾,夫君他从没有为难过我,定是合格的。
但若求的是比目鸳鸯那般伉俪情深,夫君从未替我出头,倒也论不上。
不过这在世间男子中,实属平常。
如我四哥那般佼佼不群,愿独善其身之人,本就是凤毛麟角。
说句不好听的,大阿哥曾为大福晋力排众议,可他身边的通房、妾室在她怀孕的时候依然源源不断的被宠幸。
皇阿玛后宫三千,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长在皇宫里,自我记事起,我便从未艳羡过只得一人心。
话本故事里的鹣鲽情深,与现实中的从来不同。”
“任何能尝到的甜果,都必须经过培养它的等待和酸涩。”
“可现下,我还未做好忍受酸涩的准备,也没有为旁人付出心血的打算。”
姈韫的话点到即止,可楚娴却一阵阵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