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敬城数落了我一通后,让我等着,他说他回去拿钱,然后我就一直等……”费兰花说的似乎很伤心。
“我看,你等不来他了,他可是包工头,说出去的话,等于放出去的屁,你白等一场了吧?”杜伊伊说道。
费兰花张开嘴。
“不!”杜伊伊不等费兰花否定他,他自己先抢过去了话,“费花姐,你又要说,不,了,对不对?樊敬城到后来,还真的给你送上钱了?”
费兰花说:“我等了很久,我很担心,但我仍然期盼,我一直往好处想,后来,我等来了,但不是樊敬城,而是大头矮,他说樊敬城让他捎带了七百块钱,我也只能让大头矮替我向樊敬城说声谢谢了,这个钱与学费生活费无关,我将来一定会还给他!于是,我带着这七百块钱,出发了,坐上了火车,经过两天一夜半,我到了码头!”
“多少时间?两天一夜半?你出国呀你,怎么这么慢?你不是坐的动车?”杜伊伊心想,你这么赶时间,还不坐动车,但他转念又一想,快是快了,但车费一定特别昂贵,七百块钱估计要花一大半,还要过水路呢,剩下的钱肯定不够,他咳嗽一声,说,“不过,真要坐了动车,你的钱绝对不够花了,哎,你说说,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寸步难行啊!”
“没有钱,也只能按没有钱的办法行事了,水路倒没有多远,可我第一次坐船,真心是受不了啊,一路都是吐,总算是熬了过来,我按着地图,沿途打听,终于找到了成老师的村庄,藁上皇。”费兰花说道。
“搞上皇?费花姐,你是不是说错了一个字的顺序,是不是应该是,搞皇上?曾经哪个前朝皇帝来过此地,被埋伏在此的官兵抓个正着,皇帝被囚禁,受尽虐待耻辱,因此,这里被称为了,搞皇上?”杜伊伊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你总是瞎想,动不动就要推测,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瞎叨叨,藁上皇的藁,是草字头,中间是高,底下是木的那个藁,上皇,你倒没有听错,就是皇上的反叫,上皇。”费兰花解释。
“藁上皇就藁上皇吧,你找到了成红梅?”杜伊伊问。
“藁上皇村庄不大,我到村口就打听成红梅成老师,是个大娘,她说,村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叫成红梅的,只是她得了白血病,家里给她治了差不多两年,就不治了,本来她家里经济条件不怎么强,而且成红梅的娘是后娘,后娘要跟她爹闹离婚,成红梅孩子懂事,她自己一个人悄悄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没人问津了,所以,大娘说,我想要找到她人,怕是连坟都没有……”费兰花情绪极其低落。
“什么?是死是活,无人问津?她家里头的老子,就没有出去找?这可是他亲生女儿啊,他心就这么狠?”杜伊伊不敢相信。